“还是不知道凶手是谁。”凌理直气壮的摇了摇头,“不过二哥,你自己都说线索少,我只好等大哥回来了。”
“线索少归少,还是能捞出来点儿干货的。”夏鳌棣一笑,“比如我们现在知道,你给曲如萤设的套,并没有让卢纪上当。”
“胭脂露这么简单的圈套,怎么可能套住大鱼?”凌不屑的哼了一声,“能保住长乐帮,这个结果我已经相当满意了,所以二哥你也不用气我。”
“那这个局还有什么意思?卢纪一眼看破,都没怀疑曲怀山。”
“他怀疑不怀疑的,曲怀山也已经众叛亲离了,还能死灰复燃不成?”
“那可没准儿哦。曲怀山这种人,为了对投卢纪所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他还有什么能投的?把他孙女投给卢纪?”
“你说你一个小丫头,怎么现在说话这么下流?”
“我从来都这样,你什么时候见我斯文过?”
沐怀仁觉得这俩人吵架吵的太幼稚,赶紧找了个空当儿把话岔开,“曲怀山既知徐仲达已殁,不仅不思追查真相,反而为了自保,一味推脱。凉薄至此,着实让人不耻。”
夏鳌棣也说,“他众叛亲离的下场早已经注定了。当初若不是他弃卒保车,将自己的一众死士逼上绝路,现在身边何至于无人可用。”
凌吐了吐舌头,“反正我觉得曲怀山已经没机会东山再起,咱们可以不用管他了。”
“这种想法不可以有。虽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但报应从来不会及时出现。曲怀山伤天害理,坏事做尽,能有今天此报,也是咱们人为的缩短了因果之间的距离。”沐怀仁看着她,认真的说,“所以你记住,除恶务尽。”
“嗯,三哥,我明白了。”凌点了点头,“那咱们什么时候除了曲怀山?”
“放心,快了。”沐怀仁微微一笑,“连老天爷的因果都讲时机,咱们当然也不能免俗。想当越天之人,怕不是要遭天谴的。”
“哦。”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方才三哥的笑容里有蹊跷,似乎这个时机与自己有关。可世叔和哥哥们有官职在身,从不屑于做暗杀这种事。如果是用光明正大的手段除去曲怀山,就必然是上奏弹劾。弹劾的时机怎么可能与自己有关呢?所以这一定是错觉。想到这里,她起身说道,“二哥,你伤口是不是又渗血了?走,我给你换药去。”
“看看,这才是亲妹妹,吵架归吵架,心里还是惦记哥哥的。”夏鳌棣也站起来,“不过换药这种事,老三,还是你来吧。”
“好,我来。”沐怀仁点点头,“虽然她手上没有伤,但还是保险点儿好。”
“哼,你们嫌弃我。”凌瘪着嘴低下头。
“不是嫌弃。那你来吧,你来你来。”夏鳌棣无奈的摇摇头,“怎么还多了个疑心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