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人到了。”金子昴说完,退了出去。
“卢丞相。”聂阳天上前行礼。
“来的果然是聂校尉。”卢纪点了点头,“不知夏校尉的伤,是否无碍了?”
“有碍无碍,只怕全在卢丞相一念之间。”聂阳天语带双关的说。
“这倒要谢谢你们。”卢纪冷冷一笑,“若不是你们设了这个局,老夫焉知曲怀山的手下有叛逆之心?”
“可惜这叛逆之人今天凌晨被杀了,所以卢丞相,您方才是自认有杀人动机喽?”聂阳天避重就轻的说。
“这么多人关注此案,相信真相很快会水落石出。”卢纪冷哼一声,“倒是传闻中一向待人宽厚的聂校尉,如今看来,也是会含血喷人的。”
“聂某是否含血喷人,还要看鲜于二使如何在大理寺和六扇门面前自证清白。”聂阳天把目光转向两边。
“自证?简单!”白脸的鲜于寿突然上前一步,抬手打出一枚黑子。
黑子本来急射向聂阳天的面门,却不知为什么,像在空气中遇到了重重阻碍一样,越飞越慢。待飞到聂阳天面前时,几乎慢的快静止下来。
聂阳天一抬手,便将棋子抄在手中,轻松的像是他自己抛起来玩的一样,“鲜于二使想用此物自证清白吗?”
“没错。”鲜于恭也上前一步,“我们的没有痕。”
聂阳天瞬间明白了两件事。一是这二人来中原不久,无论是说话的口音还是长一点儿的句子,都不太熟练。二是卢纪已经知道,杀死马匹的棋子上面有勒痕。可这个消息还没有大范围公布,看来要么大理寺,要么六扇门,负责办理此案的人中肯定有他的眼线。
卢纪微微皱眉,这两个贴身护卫来府里的日子还是太短,不仅擅自出手,还敢在聂阳天面前胡乱答话,真得好好调教一阵子。他咳嗽了两声,然后接过话头,“最令老夫没想到的是,李太傅一向自诩清高,却对个小姑娘步步算计。”
“卢丞相的指控也是无凭无据。”聂阳天摇了摇头,“不如,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好。”卢纪点了点头,“老夫虽然与李承安互相看不顺眼,但忠君爱国之心并无二致。”
“那又如何?”聂阳天心想,忠君爱国?他四下打量着会客厅里的摆设,尤其是墙上和书架上数不清的文玩墨宝。
“所以,老夫准备送你们一份大礼。”卢纪对他的举动视若无睹,“昨夜老夫设宴,曲怀山和他孙女是同车而来的。”
“那又如何?”聂阳天不解其意。
“想必你们也知道,后来曲怀山是一个人坐车离开的。”卢纪说完,直盯着对方双眼。
“那又……”聂阳天话刚说了一半,突然停住,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卢纪很满意,看来,李承安的眼线渗透的还不算太深。他微微一笑,对着门口说道,“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