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能说对嘛。”夏鳌棣一笑。
凌这才发现,无论是凶手身上的轻伤、用剑当武器、知道徐仲达的行踪,以及让徐仲达不下杀手,几乎所有的重要线索都指着同一方向。但此前自己竟然一叶障目,对答案视而不见。
“可能是因为经验太少,毕竟这一直是你的短板,一时半刻弥补不了。”夏鳌棣叹了口气,“我们能一下子猜到凶手,也是因为看多了手足相残,人伦尽丧,见怪不怪了。甚至每次遇到类似案件,都会最先怀疑死者的亲友。”
“可徐耀川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凌双手抱着头,仿佛仍是接受不了这个答案。
“没有动机。”
凌又一次被震惊到了,“怎么可能没有动机?”
“这个得连起来说。要不,你先猜猜谁是幕后主使啊?”夏鳌棣避开了她的问题,把四张纸推给她。
“不用了吧?你们都说徐仲达的命案和使团献艺是一回事,那主使者当然昭然若揭了。”凌推开冯媛、金子昴和骆师爷的名字,独独留下一张李诚骏。
“哈哈,好像是太容易了。”夏鳌棣一笑,“那我问你,李诚骏的动机呢?”
“没有动机。”凌想起白天季沧海的问题,“李诚骏就是为了搅局。”
“瞎说!没有你这种现学现卖的。”夏鳌棣狠狠敲了一下她的头,“凶手没有动机,幕后主使也没有动机,那他俩干吗冒险杀个副掌门,好玩吗?还是吃饱了撑的?”
“哎呀,疼!”凌捂着脑袋,“那你说,李诚骏的动机是什么?”
“去,给二哥沏壶茶,我慢慢给你讲。”
……
第二天一早,众人来到饭厅时,看见凌挂着两个黑眼圈,在帮忙摆放碗筷。
聂阳天吓了一跳,“你们通宵了啊?”
“没有,二哥讲完就休息去了。我是因为回去一直想,结果整宿没睡着。”凌撅着嘴说。
李太傅心疼的摇摇头,“要不今天你在家休息,让阳天他俩送我过去。”
“世叔放心,我没事。”凌揉了揉自己的脸,多少觉得精神了点儿,“等到了皇宫,我找地方休息一下就好。”
沐怀仁也说,“大人,左卫那边,还必须由她跑一趟。”
“那送完信,你就在季沧海屋里歇着吧。”夏鳌棣不客气的说,仿佛已经把左卫的偏殿当成是太傅府的别院一样。
“信?什么信?”凌一脸错愕,自己又错过什么了?
“这个。”沐怀仁从怀里掏出一个字条。
凌展开字条看了一眼,然后恍然大悟。可提起那个喜怒无常的怪物,她还是心里没底,“三哥,你说他会不会拒绝?”
“放心,他不敢。”沐怀仁成竹在胸,“我教你怎么跟他说。”
“好!”有三哥撑腰,凌顿时觉得信心满满,“三哥,这次摊牌,我可不要低声下气的求他,我要狠狠灭他的威风!”
“可以。”沐怀仁一笑。
“你看你看,又是这个崇敬的眼神。”夏鳌棣笑着撇了撇嘴。
“哎呀,二哥讨厌。”凌气的跳脚,“你不说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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