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不服的?”凌霄一甩头,“对女子来说,美貌有时候比性命更重要。”
夏鳌棣摇头笑道,“话是没错。不过你既爱练武又爱查案,花起钱来一掷千金,反倒不把病和美貌放在心上。有时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女孩子。”
“可我爱打听小道消息啊。”凌霄忽然看向乐毅,“我听说,你家大人跟流山馆的无艳姑娘关系匪浅,是不是真的?”
乐毅又是一愣,没想到她忽然把话题扯到这里,“你怎么知道无艳姑娘的?”
“听过‘东市四绝’没有?”凌霄掰着指头数着,“流山馆的歌舞,文阅阁的墨,翠云楼的酒,珍妍斋的香。能排在翠云楼前面,又是四绝之首的,我当然得好好打听打听。”
乐毅含混的答道,“嗯,无艳姑娘跟我家大人还算熟识。”
车内虽然昏暗,却仍能看见凌霄贼兮兮的笑着,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不止熟识这么简单吧?”
乐毅凑近悄声说道,“大人正值壮年,又没有妻室,总得有个红颜知己什么的吧。”
“算你老实。”凌霄点了点头,又问,“那流山馆的歌舞,究竟怎么个好法呢?”
乐毅为难的摇摇头,“啧,凌姑娘,这个问题难倒我了。我是个俗人,就知道好看,说不出什么门道。不如这样,下次流山馆出新舞,我们请二位一起观赏?”
夏鳌棣一摆手,“免了,我也不是风雅之人,对正经的歌舞没有兴趣。若是东瀛那种暗藏杀机的歌舞,倒不妨找我一观。”
凌霄来了兴致,“我去我去,你叫上我呗?听说每次流山馆编成新舞,若是小场演出则一票难求,若是大场就更不得了,整个京城可以说万人空巷。”
“没传闻的那么厉害,只要客人出得起价钱,流山馆总不会拒人千里吧。”乐毅忽然觉得马车停了下来,于是撩起车帘往外看看,“哎呦,说着说着就到了。烦请二位回去跟太傅大人好好解释,不过毕竟圣上有封口令在,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明白。”夏鳌棣抢先下了车。
凌霄刚要跟下车,乐毅一把把她拉住,“那说定了啊,明早我过来接你。”
“好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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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毅回到季沧海的房间,将车中的对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季沧海趴在病床上,嘴角扯了扯,“金银财宝、武林秘籍、高官厚禄,她真是这么说的?”
乐毅点头,“属下记得清清楚楚,肯定没错。”
季沧海皱眉,“前两样也就罢了,至于第三样,她为何会向你要?”
梅昭疑惑的问,“大人,难道太傅府的人已经知道,圣上本来打算封她的官,但是被您拦下来了?”
季沧海缓缓闭上眼睛,“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明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