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柜子是特制的,正面的大锁一直锁着,跟摆设差不多,门缝里还有假的隔板,从正面看与真的无异。区别在于侧面可以开合,而且无论从里面还是外面,都可以牢牢固定住,不知情的人也很难发现。
冉云峰随后钻出。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湿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得在柜子底下多留几个透气孔。”
“知道了,明天就改。唉,我早几天钻进去试试就好了。”冉自尘也抹了把汗,“大哥,他俩刚才说的什么啊,谁是齐玉飞啊?除了知道是田彰伤了你,我什么都没听明白。”
“我也不知道。”冉云峰摇了摇头。他虽然知道的多些,却也理不清头绪。
冉自尘咬牙切齿的问,“大哥,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你准备怎么对付田彰?”
冉云峰叹了口气,“目前田彰是帮主和夫人的上级,我还能怎么办,属实不好翻脸。”
冉自尘怕大哥闹心,于是打趣道,“这跟书里说的也不一样啊,人家大侠一趴屋檐,就能把坏人的阴谋听的一清二楚。”
冉云峰苦笑了一下,“可不是。上次是冯夫人故意引金子昴说话,咱们才能听到那么多有用的内容。不然哪那么容易听明白,坏人又不是傻子。”
正在这时,忽听冯媛的声音由远及近,似在埋怨着什么。二人对视一眼,复又钻回柜中。
“夫君,我知道你不屑与田彰相交,我也厌恶那人。可眼下情势所逼,咱们不得不对他俯首听命啊。”冯媛软语哀求着。
尹天策推开议事厅的门,怒气冲冲往里走,“以前你同金子昴相交我就反对。现在看来,金子昴虽然伤了穆森,起码是明刀明枪的比武较量,跟田彰相比简直就是个正人君子。”
“是啊是啊,我也知道田彰不是东西。可咱们宁得罪十个君子,也别得罪一个小人啊。他那人记仇得很,而且什么阴毒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冯媛暗暗担心,夫君这次故意来迟,只怕田彰已经怀恨在心了。
尹天策一拍桌子,“哼,他要是敢对淑儿做出什么事来,便是有背后卢纪撑腰,我也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冉自尘刚才在柜子里,听到外间的对话并无不妥,现在才知道,田彰竟然对淑儿有非分之想。他惊怒交加,若不是被大哥按住,就算不破柜而出,恐怕也会发出声响。
“不会不会,夫君不要为了这种小事动怒,田彰就是看了那么一眼,未必动了什么歪心思。他府里又不是没有女人,光是相爷赏赐给他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冯媛虽然这么说,其实也在头疼,方才田彰的目光她是看在眼里的。如果在对付曲怀山的计划中,田彰需要长乐帮的配合,那么看在合作的份儿上,他可能不会轻举妄动。但现在计划有变、合作未成,冯媛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色胆包天,对淑儿做出禽兽不如之事。
“你懂什么!”尹天策越说越生气,“我看你已经利欲熏心了,莫说李诚骏,连田彰你都想巴结是不是?淑儿不是你亲生的,所以你根本没把她的安全放在心上!”
冯媛一时间又是羞愧又是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夫君,这些年没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我自知有错,可我对淑儿真是视如己出。我敢发誓,若曾经动过把她送给田彰的念头,就不得好死。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