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林菊?”
刚进面母亲就问道。本来我的意思是让林菊和李静两人外出迎接,谁知被母亲直接否定了。
“自家亲戚,何必如此这般讲究。不知道还以为我好面子,非要去争这个没多大意思的面子。”
母亲摆摆手,示意没必要。
“再说她们身体不便,我们就更没必要兴师动众了。”
母亲说着说道。
“我们直接过去,一家子何必一定搞些繁文缛节,好好亲人也搞得生分了。”
“那一切听母亲的。”
我笑着说道,这段时间我和母亲可谓是相敬如宾了,她对我客客气气,我对她也是言听计从。
“儿啊!看着你沉着冷静、杀伐决断,我都有些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你还是不是我眼中乖孩子,虽然脾倔犟却也是义薄云天。”
我也不知道母亲为何用了个颇有些词不达意的成语。或许是有意为之,或者是无心之过。但我也不好出口问她,无论怎么说,我们之间都有些尴尬,还不如彼此留点悬念。
“不错,我正是林菊,看你如此雍容华贵仪态万方,想必就是当今磨金公国王妃,我的姑姑希苑公主了。”
林菊笑着站起身来,她也颇显不自在,一旦认错了,她也就尴尬得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我本想先介绍一下,可我母亲一脸坚定的摆摆手,我也就只能迎合她的心意。
“不错,我就是希苑公主,那年我离别林都,那时你刚出生,还在襁褓中。未想到这一别就是十几年,物是人非。”
母亲感叹道,内心肯定是有伤感,想当年她是如花似玉的年龄。现如今婴儿已经长大成人要嫁人了,她又是所托非人,心中自然是百感交集。
“姑姑到现在依然是绝代风华,我们和你一比自然自愧不如了。”
林菊客气一笑。
“那里,比起你们这些花朵般青春年华,我就是昨日黄花、美人迟暮了。”
母亲笑笑,毕竟她也是公认的绝世美女,现在虽然错过了最好岁月,但那顶光环依然是璀璨夺目。
“李静见过王后。”
站在一旁李静拘谨施礼道。
“听说你父亲就是这个地方的亲王使,他在什么地方,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何对我避而不见。”
母后脸色僵硬,她身为磨金公国王后,是真真正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为当地亲王使,应该早早来到这里提前在这里,等候觐见才是身为臣子的本分。
而亲王使公然躲避,是对她权威蔑视和挑畔,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发火自然在情理之中,长此以往,以后如何得了。
“向虎,你看是不是请你们贴身侍卫去,用八抬大轿去把亲王使请来。否则不明真相,还以为我这个磨金公国王后是冒充的,纸糊一般任随丢之弃之的。”
母亲脸色僵硬。
“姑妈,你这道命令执行起来恐怕有一定难度,因为亲王使一家人,除了李静因为特殊原因外,其余被表弟礼送出境。至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林菊微微一笑,一脸调皮的看着我。
“徐向虎,大敌当前,更应团结一致。一旦战争打响,地无南北东西,人无男女老小,皆应为保家卫国流尽最后一滴血。你可倒好,目中无人,连身边人都容纳不下,非得逼着人家背井离乡。到时候强敌来了,你当自己有三头六臂,就算是以一当十,也是双拳难敌四腿。你后悔都来不及,连哭都找不到坟头。”
母亲寒下脸来,这段时间她很想对军中事发表自己独立见解和判断。而我对此是敬而远之,或者是干脆置之不理。聪明如她,自然心有不甘,借此机会敲打敲打我也在情理之中。
“虎儿,你肩膀柔弱,经验欠缺,这么重担子全压在你身上,你肯定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如这样,咱们主动让贤,让朝庭另派深孚众望的人过来主持大局。你也可置身事外,以后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也有回旋余地。”
那天晚上,她突然对我说道,这无形压力像山样向我袭来。
“母亲,隔行如隔山,军国大事孩儿也是略知一二。临场换将为军中大忌,再说这个时候聪明点的谁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危机时刻,纵使心腹爱将,还是不如自己人可靠。”
我脸部微笑,内心却坚硬如铁。
“军令如山,军中只能有一个号令,政出多门,再强大军队也是纸糊的老虎。”
我在心中叹道。但这些话我只能想想,原封不动说给母亲听,那她不得把天掀翻了。
“母后,这事说来话长,待有时间我再一一给你道来。只是时间稍长,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一路疲倦,妹妹身体急需调养,你看是不是先休整一番。我们晚上隆重集会,张灯结彩欢迎朝庭来的接亲使,载歌载舞提振军心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