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笑道,挥挥手,屏退周围一众女官和侍女。
“母后,难得你有如此闲情雅致,我们自当舍命陪陪君子,来个不吐不快。”
林菊笑道。
“你们也知道我们林凉国的实情,当朝王子都是与国内最有势力的世阀大族结亲,以便能基业永固。”
王后这话典型就是个引子,大头应该是在后面慢慢走来。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历史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声亡。”
我毕竟太过年轻,一看身为了王后竟将这等陋***言顺摆在桌面上,心中有气讽道。
“身为一国之君,不能一言九鼎,还得左顾右盼,畏手畏脚,心中自是憋屈难言。”
我说道,一国统治者,还得处处牵就,和稀泥,想想都觉得可悲可哀。
“你的意思是我们国家腐朽落后,既然如此心底鄙视,你又何必千里迢迢上门求婚、接亲。道不同不相为谋,实在不行,咱们好聚好散。”
林菊脸色铁青,儿不嫌母臭,我这几句话说出去,听在她耳朵里格外刺激,打人不打脸,难怪她发这么大脾气。
“虎儿,打狗看主人,你怎么能这样口不择言,一打击就是一大片,你这样不是自己看扁自己吗?”
希苑公主也瞪眼看我。
“好了,你们一家三口也不用在我面前一唱一和,妄图蒙混过关。”
王后轻蔑的一笑说道。
“母后,你看向虎刚才所说那些,我是气不过才据理力争。你今天怎么这样大度,别人太岁头上动土,你也能无动于衷。”
林菊睁眼看着自己母亲,仿佛有些不相信她会如此深明大义。
“你们用过那些计策,好多年就是我和你父王家常便饭,现在可以说是轻车熟路。我也就好心好意劝你们,别在关公面前舞大刀。”
王后不为所动笑笑。
“嫂子,你们在打什么哑语,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希苑公主笑道。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看我们都不用藏着掖着。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今天找你们来也是有要事要办。我是想当媒人,在你们中间牵线搭桥。”
王后开门见山说道。
“请问母后是想为谁保媒?”
一听此话,我是又惊又喜,可以说是惊大于喜,果然所料不假,王后把算盘打到我们身后。
“我看徐晓这孩子又聪明又可爱,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想把她许配给我哥王造林家的孩子。这样一来既门当户对,二来也是解除双方误解,合二为一,可以强强联手。”
王后一脸自得。
“可母后,她还是个孩子,终身大事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林菊一脸疑惑望着自己母亲。
“唉!公主此言差矣!缘分这东西可是可遇不可求,一旦错过就不在。所以说有花堪折只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
王后笑道。
“王后如此关心我女儿,希苑自是感激不尽。只是以前我和昌吉国王有约在先,我们兄妹一定要变成儿女亲家,成为亲上加亲。”
希苑公主明显是不好直接反驳,以免王后面子上挂不住。
“这个我自然知道,你们兄妹感情深厚,相成就一次次佳话我们是羡慕不已。可缘分这东西你还不能强求,一切随缘。反正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是很看好这桩婚姻,还请你们尽力促成才好。”
王后脸上依然挂着笑,但听语气心中也有不满。
“不是我自吹自擂,想我王家也是名门正派,与磨金公国王室结为儿女亲家,也是相得宜彰吧!”
王后拉腔作势说道。
“这事,于公于私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侄儿在这先谢过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笑道。
“虎儿不亏是在外闯荡江湖,一下子就看出这桩婚姻背后巨大利益。”
王后一看有人附合自己提议,心情自然好起来。
“只是我们离宫时间这么长,对宫中事是一问三不知。说不定父王已经是为徐晓许下婆家,总不能来个一女两嫁吧!”
我冷不防说道。
“看来我是剔头挑子一头热,既然你们推三阻四我也不便强人所难。只是我这个人有个怪脾气,一旦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话不投机半句多,各位请自便。”
王后脸部僵硬,伸出右手下达逐客令。
“这如何是好?母后这摆明了是志在必得。”
林菊说道。
“立即飞鸽传书,告知父王,咱们来个秘而不宣的拖字诀,既不拒绝也不答应。”
我笑道,咱们就跟她耗,打太极,声东击西,让她找不着门路。只要时间一长,那主动权就在咱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