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赶到大本营时,已经是二十多天以后的事了。
“你找谁?我们不识你。”
当我进去时,李静和李菁菁两个姑娘寒着脸说道。
“怎么想谋杀亲夫,好另找新欢?”
我笑着开起玩笑。
“我们是有丈夫的人吗?我们身处水深火热时,这位所谓丈夫又在那里风流快活。这样的丈夫,不要也罢。”
李菁菁冷冷的瞥眼我说道。
“王子,这次,为了解燃眉之急,菁菁姐厚着脸皮向她的父母亲求救。她的家人也是真够意思,立即派兵过来支援。可这样一来,她父母就变成别人眼中钉肉中刺了。”
李静解释道,她的意思很明确,她的家人为了帮助我们,却把自己推上不归路。陷入不仁不义,身处绝境。
“他们的好心好意我们心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如有一天他们需要我们,我们也绝不袖手旁观。”
我笑道。
“你说得轻巧,他们是嫁女儿嫁出祸来,我这次是害死他们了。”
李菁菁紧咬嘴唇说道。
“你也不用危言耸听,你的家人到目前为止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我笑道。
“防患于未然,只要做好万全之策,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比起他们,炽都的人更恨的是我们,你们也和我们一样一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没有三头六臂。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就是最好的明证,改天有空,我还想防守反击,到他们炽都玩玩,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脸上依然挂着笑,这也难怪,这些女孩没经历过什么,自然认为见风就是雨。草木皆兵,自己吓唬自己。
“你当时说昼夜兼程赶来,途中是不是比什么花花草草耽误了,现在才珊珊来迟。我们的伤心眼泪早就哭干了,现在是欲哭无泪了。”
李菁菁脸色僵硬。
“我当时一听,巴不得是插上翅膀就飞过来与你们汇合。但后来一想,我得相信你们的实力,你们俩是女中豪杰,加之身旁又有那么多干将。我就索性不管,放手让你们大干一场。事情真如我所料,你们不是安然无恙,保住了胜利果实吗?”
我笑道。
“你说得轻巧,以为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那几天,我和菁菁姐姐两个弱女子是抱头痛哭,战场上的事只能放手让男人去干。我们听天由命,如果真到了那不可收拾地步,我们只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李静摇头说道。
“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呢!”
“遇敌之时,你们是否发出求救的信号和书函?”
我问道。
“发出了,这危难关头是块试金石,我们终于明白那些是真朋友,什么才是狐朋狗友。”
李菁菁说道。
“那些杂碎,平时说话比蜜都甜,一到需要伸出援助就躲到九宵云外去了。那天遇见我非得骂他们个狗血淋头,否则难泄我心头之恨。”
李菁菁跺脚说道。
“那些两肋插刀朋友我们还永远铭记在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点头说道,如果一场灾难过后如果还有收获,那就是总结经验教训。
“只不过,扪心自问,我们不是直接的上下属关系,没有那种特定职责义务关系。人家帮我们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无可厚非。只要他们没有落井下石、助纣为虐,那咱们得多一份理想。”
我心平气和的说道。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没经历过这场灾难,我们是眼瞅着身边鲜活生命马上凋零。双方都杀红眼,一个堡垒反复争夺,血流成河,很多人踩着尸体往前冲,锋利刀锋到后面都砍得卷刃了。我是终生难忘,那些缩头乌龟的懦夫行为你谅不谅解是你的事,反正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你宽宏大度是你的权力,我不愿意豁达善忘也是我的权力,我们彼此尊重,互不强求。”
李菁菁冷冷瞥了我一眼后说道。
“这次突然袭击,你们事先一点都没有查觉吗?蛛丝马迹也没发现吗?”
我问道,他妈的,这次秘密战队表现太让我失望了,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就得从严处理。统统降为普通军士,严加管理,一旦违错绝不姑息养奸。
“没有,没有。我们事先一点消息都没得到,亏得你治军从严,你走后我们是萧规曹随。军纪严明,也幸亏那帮人太过嚣张跋扈,大白天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就开始进攻。如果是晚上,那就不好说了。”
李静说道。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这帮人就是虚张声势,围点打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想把我从林凉调出来,在半道上击杀。幸亏我临时改变主意,否则又会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