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把这些钱统筹好,重点是募集那些要钱不要命的,稍加训练就派上前线参加。尤其是在炽金王国内,犹如钻进铁扇公主的孙猴子,到时候到处大闹天宫。卓天林连自己根基都不保,他那有心思进攻别国,还不得赶紧回兵自保。”
韩利远说道。
“王子,你觉得我出的这个主意怎么样?有没有可行之处?”
他兴致勃勃的问道。
“仍不失为一条可行之处。”
我话语谨慎,初次见面,我是不愿当面浇他一盆冷水。
“他这些说的头头是道,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其实真正执行起来漏洞百出,别的不说,光是不惜一切代价筹钱,那明显就是饮鸩止渴。钱财乃人家心肝宝贝,你话不说屁不放就想收走,人家不得找你拼命。官逼民反,烽烟四起,不用炽金国进攻,我们自己就土崩瓦解了。”
“只有那个纳捐买功名爵位和花钱买不当兵送命,还有一定实用价值和市场。可关键是人家眼里气数已尽朝庭,人家愿意花冤枉钱买个不能吃喝东西。物以稀为贵,每个人花钱都能买的东西,那又肯定不值钱了。”
“还有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说的千真万确,可你苦口婆心劝说,又有几个人认真听进去了。”
“每个人把钱看成比心肝宝贝还重,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果真的一成为亡国奴,连命都是朝不保夕,那钱还能归你?方法很简单,刀架在你脖子上,问句要钱还是要命?你还不得乖乖把钱奉上。朝代更迭,宫殿和权力不变,只是换了一批人,他们成为人上人,此消彼长。”
我在心中叹口气道。不过细想之下,这韩利远也是有心之人,他所提那些不无道理。
“本王子这次来炽都就是知彼知己,熟悉方方面面情况,在我权力之内执行更多让炽金头痛烦恼计策和谋略。比如这那位主战大将军毒发身亡,让卓天林唇亡齿寒,实在迫不得已,我就让卓天林自己肉体死亡,引起大乱。”
“还有就是和炽都有异心的人搭上线,联合行动,在卓天林背后捅刀子。让炽都这里顾此失彼,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不怕你炽金王国吃尽苦头。这和韩利远提出用钱砸人,借刀杀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在内心笑道。
“那我还是可以小小骄傲和自豪一下。”
韩利远微微一笑,其实他这种人也是挺悲哀的,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空有一身本事,在炽都郁郁寡欢,而且他都刻意隐瞒,千万不能表露出来。
不然万一那天被人揪住辫子,卓天林知道了,够他喝一壶。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但愿以后他能英雄有用武之地。
“韩大人,你会武艺吗?”
我随口问道。
“真是一切藏不过王子火眼金睛。”
韩利远一听我问话,怔了怔,随即笑道。
“我们这样人家,其实过得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一方面得对磨金忠贞不二。另一方面又得对炽金王国朝庭虚与委蛇,天衣无缝,否则就是家毁人亡。”
“所以除女孩可以懈怠外,她们没有什么特殊负担,长大嫁人给夫家开枝散叶,也给我们开展活动无形中增加便利而已。但男孩就完全不一样了,每个男孩从小就接受特殊训练,掌握谋生求生手段,形成慎之又慎的习惯。”
“王子真是洞若观火,我会武除了你知道外,连我老婆都不清楚。”
韩利远叹道。
“原来如此。”
我说道,这些人也挺不容易,和其他很多人相比,他们多了一道黑暗幽深的光,时时刻刻警惕防范危险到来,稍不注意踩歪了,那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正因为多了警觉,他们时代相传,掌握一些独特而实用生存法则。
或许是使用得当,好多人都对他们深恶痛绝,巴不得一个个揪出来,除之而后快。可惜他们生存力除乎意料强大,他们绝大多数都能安然无恙生存和发展壮大,你就不得不佩服他们能力和本事,这可不是与生俱来,而是后天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