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妹,你好像郁郁寡欢,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
范依婷一脸关切询问杨玲道,我闻言一看,果然发觉她神色有些不对头。
“张兄,既然你们两个不谋而合,又已经成双入对。那你就肩负起未婚夫责任,你去帮她好好检查座骑,做到万无一失。一会儿咱们可要快马加鞭,将耽误时间补回来,不能投宿农户家中,以免节外生枝。”
我笑着大声安排高迎祥,让他把自己未婚妻带走,不然依她没完没了性格,又会节外生枝。
“走吧!咱们先办正事要紧。”
高迎祥自然知道我的意思,他不由分说上前,连推带拉把范依婷劝走了。
“走吧!杨姑娘。”
我把杨玲劝到一边。
“这个时候,千万别意气用事,以免让别人看出端倪,进而胡编乱造,认为我们恬不知耻,把婚姻大事当儿戏,随之而来就会嘲笑讥讽我们就是跳梁小丑。”
我低声说道,我心中颇不是滋味,这人有时候身体不受大脑控制。可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是于事无补。
“那你意思是我是你地下恋人,永远上不了台面。或者是你心不甘情不愿,后悔莫及。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直截了当提出来,我也不是没羞没臊的人。不会像山间蚂蝗,永远缠住你不放。”
这女孩一脸悲愤盯着我不放。
“天地良心,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虽不是什么绝世英雄,但一诺千金,绝无半途而废道理。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言出必行,善始善终。”
我真诚表达出自己的态度。
“我想有些事是内容大于形式,最重要的是后面结果是皆大欢喜就行。”
“为了幸福生活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朋友是怎么样的,刚才弦外之音你没听出来。一旦授人以柄,她会纠住不放,为了一个毫无价值东西,你无形中给人竖起一个攻击自己靶子。值得吗?”
我低声劝道,我是处于长远考虑,我们出了炽金王国地界,总要以真目面相互面对。
我真的不愿意以后为这件毫不足道事,干白无故为自己立个阴影。范依婷这张嘴巴很难保证她会守口如瓶,一传十十传百,加之别有用心添油加醋。本来是你情我愿的事,说不定会变成欺男霸女。
“徐向虎是花花公子徐升象的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们父子都是无耻下流色狼淫棍。磨金公国落在他们这两个无耻之徒手上,不亡国天理难容。”
“徐向虎可是欺男霸女货色,你们可得避而远之,否则有一天你们在前方为他拼死拼活。他却向你们妻子女儿下毒手,遭受奇耻大辱,所以要三思而后行。”
我想象得出这些谣言威力,越是这些捕风捉影东西满天飞,它越有杀伤力。无中生有却无处不在,人心险恶可见一斑。
本来与炽金王国对抗中,我们就是处于相对劣势一方,天势地利人和都不具备,那这场争斗就是雪上加霜,希望缈茫之极。
“你这一说的确有点不同反响,仅仅一句话就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
杨玲一下子舒展开眉头。
“其实不瞒你说,我们两个除了父母早亡外,成为舅不疼婶不爱的人。还有就是范依婷的这张嘴巴,成为寨子里各项小道消息发布源。有好几次还闯祸让她下不了台,她在村里口碑差,只好找机会离家出走。到陌生地方寻找出路,临走之前,还非要拖着我给她做伴。只是有心栽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她无心中为我做了件好事。”
“所以你这么一说,真的无意间提醒了我,祸从口出,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逢人只说三分话,以后你也要注意。”
杨玲殷勤叮嘱我道。
走南闯北,我也是积累不少保护自己办法,有些事我可以说是游刃有余了。但为了让她高兴,我不能直接驳了她面子,惹你生气就没必要了。
“你说的对,多谢提醒,我一定谨记。”
我笑着说道,心中想到这个高迎祥如果有一天真和范依婷成为一家人,那我就得留个心眼了。
如果重用他,范依婷这个嘴毒妻子不吸取教训,一如既往管不住嘴巴。
妻贤夫祸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范依婷不好好处理同僚和朋友关系,最终受影响的是我这个集体,未雨绸缪,不得不防。
“高迎祥,妻子是你自己选的,无论好坏都是你的命。”
我在内心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