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这两个女人的事怎么办?”
这天,吃过晚饭,高迎祥神神秘秘将我叫到门外,低声问道。
“就这样一拖再拖,也不是个办法。”
他重重叹口气,以示该问题不能等闲视之。
“还能怎么样,既然已经成为事实,那就把她们带回国去。”
我说道,总不能拍屁股走人,把人家丢下不管。
“关键我们是情非得已瞒着身份与人家交往,可纸包不住火,真让人家知道我们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样?会不会接受我们新的身份。你看是不是敲点边鼓,让她们有所察觉,然后再温水泡茶循序渐进,到时候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高迎祥说道。
“看来你小子是有心之人,未雨绸缪,已经早有打算。说来让我听听,看你有什么神机妙算来化解这个问题。”
我不动声色问道,看来他是已经思考得差不多了,否则也不会郑重其事和我探讨这个问题,我倒要看看这人有什么高招,能否让我耳目一新。
“现在她们笃定相信我们俩就是来自炽都信差,那咱们就有意露出点小破绽,来个投石问路。接着我们就一唱一和,旁听侧击,让她们有所察觉。开好头,起好步。”
“然后把功课做深做细,潜移默化,真到了那天揭晓谜底时。不致让她们觉得我俩是有意而为之,将她们瞒得死死的,从而认为我们俩是欺骗玩弄她们感情,以致雷霆大怒,使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高迎祥一脸自得。
“看来你对这件事是格外重视,已经反复推敲和演练,以便有备无患。你如此良苦用心,关键部位和细节衔接肯定是天衣无缝,遥相呼应。”
“我很佩服你,你不妨说出来,让我分享一下。”
我不置可否笑笑。这小子是什么原因如此鬼迷心窍,对一件并不重要事却如此煞费苦心,真是命我困惑难解。
“首先一点,我们闭口不谈信差事情和炽都风土人情,这样不言而喻就是告诉她们俩,我们对炽希和信差并不熟悉。此其一也。”
“这其二就是我们有意无意多谈咱们磨金公国风土人情,越精彩越让她们感兴趣。时间一长,她们就说不定不会排斥我们磨金公国,相反日久生情,向往我们磨金公国富庶生活。爱屋及乌,真到了那个时候就容易接纳我们了。”
高迎祥说出自己设想和打算。
“看来你是真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一心一意成为爱情奴隶。愿意为爱放弃一切,为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竖起了大拇指。
“只是我得提醒你注意,这恐怕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终归是海市蜃楼,天方夜谭而己。”
我毫不客气给他指点迷津,我觉得此人中毒太深,不赶紧惊吼一声,重疴下猛药,否则病入膏肓就悔之晚矣。
“王子此话是不是有失偏颇。”
高迎祥当着我的面说出这话,说明他心中的确有些不满了。
“要知道夫妻之间贵在真情相待,人家是把终身幸福放心大胆交在我们手上。而我们回报她们是什么?难道仅仅就是欺骗隐瞒。”
“想到这里,我心急如焚,特别是独自面对范依婷时,我更是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忍不住和盘托出,祈求她的原谅。”
“我觉得我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间,但求问心无愧。我想我们之间于情于理都应该坦诚相见,只要解释清楚,她们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只有我们态度诚恳,方法得当,她们一定会接受我们道歉。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相互之间没有隔夜仇。”
“但如果我们太过自私自利,只为自己考虑,脸不红心不跳继续欺骗隐瞒她们。将心比心,她们该会如何伤心痛苦,哀大莫过于心死。真到了那个时候,我想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高迎祥说得郑重其事。
“你真的这样认为?”
我有意瞥了高迎祥一眼,没想到这人把这事想到如此严重和复杂,真可谓是一件顶破天的大事。是不是庸人自扰,小题大做了。
“王子,你知道我是个直通子脾气,有话藏不住。在你面前,我更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藏着掖着。”
高迎祥一脸认真望着我说道。
“说真的,我还是挺欣赏你这种性格。”
我笑着点头,我需要关心的事太多了,费心耗力,如果处处设防算计,那我还不得给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