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凤冠霞帔的花觅容聘聘婷婷走出来时,着实是把花觅婧惊了一跳,那日花笺一身伤痕地跑回来,禀报说花觅容路遇山匪坠崖,说的有声有色还拿了花觅容贴身的佩子,看那佩子上的血迹,她还以为花觅容早已尸骨无存,如今她却好端端的出现在她面前, 但凭她的心思略一思索便知道,这又是花觅容的圈套!
想想昨日花笺那贱蹄子一家突然自杀,她还以为是屡屡办事不利自裁谢罪了呢,想着今日大婚,觉得不吉利,听着下人来报,也没去细细查看便吩咐扔乱葬岗去了,如今看来,竟也是阴谋!
花笺那个贱婢,竟然也为花觅容做事,敢这样骗她,日后莫要让她再见到,否则她花觅婧保证会让那贱婢死无葬身之地!
走廊这边花觅容由冬青抚着,走的袅袅娜娜,走廊那边,同是花嫁红衣的花觅婧,此时却一路瞪着眼睛,恨的牙根痒痒。
看着对面花觅婧的样子,冬青这才蓦地想起花笺来,低声问道,“小姐,那云笺和那些婢女的毒....”
“放心,云笺的家人我早已安排好了接应之人,那些毒也不过是些糖丸,没什么事的。”
听着花觅容低低的话语,冬青又再次笑了起来,看着对面气鼓鼓吃瘪的样子,感觉更加开心了,不自觉的连胸脯都挺起来了。
这驱蛔虫的药可是大大的良药,古代的婢女没有什么好的卫生条件,哪个肚子能没几条蛔虫, 吃了必然是会肚子疼的。
两拨人遇到一起,花觅婧本想质问几句,哪成想花觅容看也没有她,连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就直接往前转了回廊去往前厅去了。
留花觅婧一个人在身后,气到颤抖。
一路到了前厅,花觅容刚迈进门,便看到同样一身红衣的肖元白立在那里,吓得花觅容赶紧遮了盖头。
肖元白也不甚在意,走上前,长身一弯抱起花觅容,就往大门外走去。
原本这个花府对她来说也无甚可留恋的,什么凡俗礼节,在肖元白看来,也都不重要。
肖元白虽然无所谓,此时的花觅容即使在盖头底下,却也觉得万般尴尬。
这个睿王总是这般撩人不自知吗?
这大庭广众的,咋还抱上了?
隔着盖头花觅容都能感觉到四面八方迸射过来的目光,实在是羞耻呀!
只要我缩的够低,别人看到我的几率大概可能也许就会少点吧......
花觅婧转过回廊时,正看到花觅容缩在睿王怀里小鸟依人的样子,不过是个贱人,也值得一个王爷亲自迎亲,这窝囊王爷果然是天天闲的没事干!
虽思及此,但花觅婧转头看着自己这边的几个侍卫,还是气的跺了跺脚。
“婧儿,如今你都要是太子妃了,还跟她置什么气!”
自从刚才睿王进门,花高远和杨氏心中就已明了,这花觅容根本没死,睿王今日这是来护妻来了。
听了杨氏的话,花觅婧这才再次露出傲慢的微笑。
没死又如何,亲自迎亲又如何,她花觅婧已是堂堂太子妃,岂是她一个破落王妃能比的!
她花觅容这一辈子,都是要被她踩在脚底下的,永远,也别想翻身!
红烛摇曳,纱幔唯唯。
直到现在,花觅容还是有些恍惚,自己竟然就这样在古代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