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之事,她倒是早有心理准备,人与人之间相交,本就是讲究个以诚易诚,如今自己也该放下小女人的心态,替他考虑一些。
“不必。”
无视花觅容瞬间变红的脸,肖元白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说着。
“好的,王爷,请。”
原本端坐在床边的花觅容,此刻三两步便奔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她感觉自己的脸现在烫的都能煎鸡蛋了,原本自己就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为他着想才说的,如今被断然拒绝,倒显得她好像有些其他的意思似的。
听着肖元白刚刚走出门口时,那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花觅容感觉自己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随着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肖元白立时敛去了脸上的笑意。
“季行,把王府内的所有人都彻查一遍!从今以后,王府之内不再养任何人耳目。”
“是,王爷!”答完,季行便隐入了黑暗之中。
许是夏日来临,本来白日里晴朗的天气,到了后半夜竟是暴雨滂沱,此时睿王府后门悄悄赶出了两辆盖了红席子的马车,没人看到车上究竟拉的是什么。
只是那席子仿佛受不住雨水的冲刷,一路深深的车轮印里,都积满了那席子上流下来的红色污水。
第二日,花觅容醒来刚打开门,就看见门口的季行和一边跪着的那个面色惨白如纸的婢女,大早上的,着实把她吓了一跳,本来花觅容就是刚刚醒来,闭着眼睛被装扮了一番,精神还有些朦胧,这一下子就清醒无比了。
冬青倒是早就在门外看见了,悄悄趴在花觅容的耳边说了句什么,花觅容听后心里不禁赞叹这睿王行动迅速,低声对着冬青轻叱道,“你不提前跟我说,吓我一跳。”
“小姐你这一边装扮着都能睡的那么沉,我哪敢打扰你呀!”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冬青已熟知花觅容脾性,如今再听着花觅容这样无力的叱责,自然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便打趣调笑着说道。
眼看着一主一仆调笑打闹的样子,完全没有个正经,季行不得不出声打断。
“按王爷吩咐,带此人来璃院,给王妃带来一个交代,不得已大早上叨扰王妃了。”季行弯腰回禀道。
璃院正是花觅容现在住的院子,而前面睿王住的院子则是玦院。
听了季行的话,花觅容佯装对着冬青瞪了一眼,这才低头细看起跪着的婢女。
看这身段,倒确实像是昨晚窗边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睿王对小姐真是不错呢,这么快就抓住了下毒之人,可见是很上心的。”
上心?好吧,虽然冬青理解的上心可能跟目前的状况完全搭不上,不过不可否定,肖元白确实是个行动派!
从开门到现在,花觅容虽然表面上一直在跟冬青打趣,可眼睛也没闲着,她早已看出院中之人明显是已被换过一些,虽然季行并没有说什么,但花觅容心中也已明了,昨晚必然是进行了一番大肃清。
“何人派你来对我投毒?”
花觅容并不想拐弯抹角,直入主题的对着地上的婢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