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的?”花觅容一下子被卸去了浑身气力,这话像是在问别人,更像是在问自己,“生生被折磨了两天一夜,最后惨死!竟是我,是我害得她。”
“公子,那人如此暴戾成性,又是往来常客,即使没有你,或许樱春也逃不过他的毒手,你不要这样。”眼看着花觅容如此模样,冬青心疼地哭了起来。
可冬青的话也并不足以宽解花觅容,只见她轻轻摇了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中滑落,手中弯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也恍若未闻,默然转身一步步走出去了怡红院。
“公子...”随着花觅容离开,冬青也擦擦眼泪追了上去。
眼看着主仆二人的离去的背影,怡红院中的打手终于忍不住,一个脸带刀疤的粗壮汉子一步上前,生气的对常如意问道:“她们如此欺负您,难不成就这样放她们走?”
却不想常如意回头就给了汉子一个响亮的巴掌,“你瞎吗?!没看见外面是睿王府的马车吗!你是嫌自己命长了是不是!”
几个早早来到怡红院的客人,围观了半天,没想到这鸨母竟然连个睿王府都怕成这样,不禁冷呵一声。
那汉子一听,也赶紧捂着脸抬头向门外看去,跟在失了魂的公子身后缓缓而行的,可不就是睿王府的马车!立马吓了一跳,虔诚地对着门外躬了躬身。
见壮汉如此行径,沾了些酒的客人,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睿王府又无权势,这也太胆小了吧!”
一时间,满厅尽是吵吵嚷嚷的嘲笑之声,常如意轻哼一声,瞟眼暗道了句“傻13”,便捂着脖子,一步一扭的离开了花厅。
离开怡红院之后的花觅容只觉得满心悲愤,遣了马车先行回去后,便与冬青踱步在闹市之中。
“王妃,你..不要想太多了...”
冬青多次试探性的询问,也未得花觅容半点回应。眼见着自家王妃神情寥落的样子,冬青急的又是咬牙又是跺脚。
“哎,王妃你看,那边有卖糖葫芦,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你等我下!”
终于瞥见有花觅容一直爱吃的东西,冬青便赶紧跑了过去,决心挑选一串又大又圆的糖葫芦,想让花觅容舒舒心。
但却无人注意到,在冬青转身去买糖葫芦时,一个人影默然出现,抬起手刀便向一脸呆滞的花觅容肩颈砍去......
待冬青挑好了满意的糖葫芦转身寻找花觅容时,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哪里还有花觅容的影子。
“王妃?王妃?!”
唯留冬青惊慌失措的声音,蜿蜒穿梭在人流之中。
与此同时,一向无人侵扰的睿王府,也被禁卫军层层包围了起来.....
“睿王妃花觅容心怀叵测,毒害皇妃,我等奉皇上口谕,前来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