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弟与睿王妃当真是感情深厚啊,当初看了皇弟呈来的赐婚圣旨我还以为你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你还真娶了她。我可没见你在我面前为谁说过情,如今看来皇弟还真是很在意这个花觅容。”
“觅容她虽然平日顽劣,但只要无人危及她自身性命,断不会出手伤人。”肖元白看着眼前的这个对他防备心越来越重的兄长,继续说道:“本王亦如是,我既愿偏安一隅,皇兄大可不必如此。”
“呵呵!皇弟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只是香儿她还受着苦楚,实在可怜。”肖元龙轻皱了眉头,试探道:“皇弟若要说花觅容无罪,那她人在何处?”
肖元白再次低头看了眼自己鞋面的茶渍,面上依旧古井无波,淡淡地说了句:“我定然会尽快找到她,给皇上和宸贵妃一个合理的说法, 到时事情自有分辨,若是找不回她,证明不了觅容的无辜,臣弟愿亲自领了罪责。”
“臣弟告退。”
眼看着肖元白跨出御书房挺直的背影,肖元龙把牙齿咬的咯吱响,久久没有动作。
巴有德看到肖元龙的表情,内心不禁长叹一口气,看了看一边堆积如山的奏折,轻声问道:“皇上,那今日的奏折,还送往睿王府不送?”
“送!送!不送去这些玩意是你来批还是我来批!”
终是忍不住,肖元龙一个上前抄起那些奏折,就扔了一地。
“快快!把今日的奏折打包好,立即从地道送去睿王府!”
歪在一边怒气冲冲又无可奈何的肖元龙让巴有德也有些不知所措,赶紧对着一边的近身小太监一边打着手语一边低声吩咐道。
小太监终于背着奏折离开了,肖元龙依然斜坐在边上,一肚子火气。
“皇上,要不您还是歇歇吧。这几天因着宸贵妃的事,您都没好好歇息。龙体要紧呐!”
听着巴有德的劝慰,肖元龙好像更生气了,“龙体?我死与不死,于这古月国又有何影响?!”
“面上我是这古月国的王,可我还要依靠肖元白来帮扶!我连个奏折都批不了,我算什么皇上!若不是有香儿陪伴,谁人能懂我的苦楚?!香儿她现在还生死未卜,你让我怎么歇息?”
巴有德轻叹一声,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得把一边的《三字经》再次拿了过来,递到了肖元龙身边。
“对,我是该好好看些书才是。论气魄论血统我又有什么是比他肖元白差的,只要我静心多看些书,我总有一天会摆脱他!”
肖元白拿袖口猛擦了一下脸上的鼻涕眼泪,捧着手里的书端坐起来。
翻了一页之后,肖元白突然抬起头来,问道:“香儿她可好些了?”
“宸贵妃还是老样子。”
听了巴有德的回答, 肖元白把手中的书册一摔,站起来跑了出去。
巴有德默默叹了口气,把那本前两页已经有些破旧,而后册崭新的《三字经》再次收到了书架上,堪堪调整好脸部表情,这才跟了上去。
而走出宫门的肖元白,却正见一身青衣的太子肖玉焱,正在对着季行质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