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法极快,蒙着普通的巾帕看不到面貌,加上通道中又有些昏暗,只见得是一副大内公公扮相。但来人却也明显不想与肖元白正面相对,腾挪之间便破了青色旋风,肖元白也被逼退几步,趁着肖元白后退只是便把肖玉焱带了出去,不见了身影。
肖元白其实原本身上就有一些伤,对掌之间,血气翻涌,显然此人不但身法敏捷,内力还非常强劲,这个公公扮相的人显然暂时不想与自己为敌,所以未尽全力,若是全力恐怕也完全不输正常状态下的肖元白。
天下间高手辈出,倒不是奇事,但皇宫大内有如此高手却不在掌握,这却是非常危险的。肖元白手捂胸口,抬眼看向出口,也不再停留, 甩袖飞身离去跟了上去。
花觅容醒来之时,自然已是在大牢之中,只是甫一睁眼便骇了一跳,这十数道杀人的目光齐齐看着她是闹哪样!
刚刚自己明明还在狼群里奋战,难道那穷凶极恶的狼群又幻化成了这些太医不成?!
“你...你们...”
十几个太医凶狠的眼神,虽然隔着牢房的围栏,也让地上的花觅容不禁往后挪动了些许。
“哼,睿王妃真是好计谋,你自己想要谋害贵妃自己动手便是,还非要扯上我等!”
“睿王妃当时怎么说的?万一有差池,也不必独自担责。”
“啧啧!真是什么人都有,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做王妃。”
听着几个太医叽叽喳喳的指责声,年长一点的太医也没办法遵循宫中生活沉默是金的准则,长叹了一口气,颤抖地指着对面的花觅容说了句“你这妇人最是歹毒!”,愤然甩了甩袖子,离开了人群。
“我....这什么情况啊?谋害贵妃,宸贵妃她怎么了?”
完全不知情的花觅容,被太医们说的全脸懵。
你还在这装!宸贵妃都吃了你那药丸吐血不止,我等不时就要被送上断头台了,你还装什么装!还不都是因为你!
一个年轻的太医,显然对自己不公的命运感到异常悲愤与不甘,指着花觅容痛苦地吼道。
“什么?!不可能!”
宸贵妃吃的什么药,花觅容心里一清二楚,一味平衡药引而已,她走的时候明明好好的,怎么可能吐血,除非...
一脸自信的花觅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变的难看了起来。
是的,那是一味平衡药性的引子,若是有人故意把平衡打破,那原本埋在宸贵妃身体里的毒素便会逆血攻心,一发不可收拾,虽然不知道这个打破平衡的人是谁,但现在从时间和太医们的表述看来,宸贵妃已经是在生死边缘。
“你!你你你你!啊!臭不要脸的!”年轻的太医眼看着花觅容不断变幻的脸色,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一下子跌到了谷底的终点,一个忍不住脱了脚上的鞋子,对着花觅容就扔了过去。
正在思索的花觅容被砸了个正着,抬手又给扔了回去,“你是大街泼妇吗,还扔鞋底,要不要给你鸡蛋扔?!”
“就你?扔鸡蛋都浪费!”
眼看花觅容的样子,显然也是无计可施,众人又都站累了,便施施然散开,各人在对面选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继续狠狠瞪着隔壁牢房的花觅容。
若是目光有实体,这些太医们的目光恐怕是比飞云令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觅容挣坐起来,牵动了胸腔的内伤,连连咳嗽,习惯性地抬手捂嘴,却又牵动了肩头的咬伤,花觅容只得哀嚎,刚一动腿,又觉得腿上的箭伤火|辣辣的疼,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不容易挪动到墙边坐稳,不过两步距离,内外伤重叠之下,花觅容已是疼的大汗淋漓。待气息稍微均匀些后,花觅容打算先从系统中拿一瓶药对外伤消一下毒,内伤只能慢慢调理,可毕竟铁锈和那不干不净的狼嘴,若是感染了,那可是立竿见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可当花觅容对系统召唤时,却发现系统再次毫无反应。
花觅容也顾不得疼痛,震惊的一下子张大眼坐直了身体,再次召唤,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