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怎会如此?”肖元龙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呼吸渐少的宸贵妃,一下子慌了神,“左风堂!左风堂!”
“启禀皇上,臣..臣无能,宸贵妃她的毒臣臣压不住...”连日来的忙碌与紧张让左太医整个人形容枯槁,此刻更是痛哭流涕,样子实在难看得很。
“什么毒你就压不住,你能压得住什么!”肖元龙甩手拿了一边的花瓶,再次用力的摔了过去。
而此时的左太医已经顾不上害怕花瓶了,他更怕的是宸贵妃的命,更是他自己的命。
“哦,对了。花觅容的解药,解药!”肖元龙突然想起了花觅容的那粒解药,匆匆从衣袖中拿出,也来不及验药,便胡乱的塞进了宸贵妃已经白裂的嘴中。
药丸虽然到了嘴里,但奈何宸贵妃已经吞咽不下去,肖元龙赶紧喊了左风堂,又是一番忙碌这才眼看着宸贵妃堪堪把药咽了下去。
左风堂退到一边,擦擦额上的汗水,与肖元龙一起紧张的看着床上依然毫无生气的宸贵妃,这无疑是在等待一场大型的生死宣判。
他太医院的一众太医还被关在大牢之中,那睿王妃听说也已被抓住下了牢房,自己现在更是随时都会被杀,思及此,左风堂双腿颤抖,冷汗直流。
“香儿,香儿。”听着肖元龙急切的呼唤,左太医甚至紧张的开始有点恍惚,他好像看到宸贵妃的手抽动了一下,又好像没有。
理论上来说,作为一个多年的医者,他内心明了,没有药会有如此快的药效,何况还是用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除非是仙丹。
但从他此刻的心情出发,他多么希望花觅容能再次创造奇迹,希望宸贵妃真的可以立马醒过来。
左风堂欲哭无泪的紧闭了双眼,这一刻他不仅在内心拜遍了诸天神佛,连花觅容都拜了好几遍。
若是让花觅容知道自己此刻在左风堂心中被供奉起来的样子,脸上的神色估计都能开个染坊。
“啊!香儿啊!”肖元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哭,把左风堂最后的防线给炸的粉碎,耳中一片轰鸣之声,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便瘫倒在了地上。
命啊,都是命啊。
怪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又如何怪得了他人?当初花觅容把药丸给了他,他与众太医查验确实是没有任何毒素的,而后宸贵妃服下,自己也曾为宸贵妃号过脉搏,除了身体略显虚弱外,确实没有任何异常。
可谁知宸贵妃醒来后没过多久,便又开始大口吐血,当他再来查看之时,就已显示剧毒之兆。他左风堂虽不敢反驳圣意,但若说此事是睿王妃所为,自己也多少有些不相信。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不仅睿王妃要死,他也要死,就连太医院的众太医们,也都要为宸贵妃陪葬了。
“臣...臣万死啊...”左风堂认命的伏在地上,涕泗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