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觅容虽然心内忐忑,但还是跟着巴有德急躁躁地到了御书房。
行过礼后,才看见御书房内林林总总倒是站了不少人,除了肖元白,还有几个大臣,看着几人的装扮倒是挺齐全,朝中高层这是聚的差不多了,不过却单单没有太子。这种场合没有太子,这不太合逻辑,但看着大臣们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花觅容也没有再深想。
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文臣模样的老者,甚至还在低头抹着眼泪,看得花觅容赶紧重新端正了下态度。
平日里肖元白并不会像这样,直接参与朝政讨论,如今看这阵仗,倒真是有了不小的麻烦,只是花觅容也没搞清楚,朝政的麻烦让她来御书房是要干什么。
不待花觅容思考更多,甫一见到花觅容进来在肖元白身边站定了,那原本还低着头抹泪的老者却突然对着花觅容跪了下来。
“老臣替皇后娘娘多谢睿王与睿王妃救命之恩。”
原来这老者竟然是为了皇后之事,想来定是皇后的家人了。花觅容赶紧退后了两步,也福了一礼。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如今又为皇室添嗣,我能为皇后娘娘接生,实在是我的荣幸。
站在一边的肖元白躬身扶起了老者,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这才注意到花觅容的这一身简约的装束,眉头略蹙了一下。
花觅容注意到肖元白的眼神,嘴巴一撇,心中不紧一阵腹诽,我哪愿意如此装束面圣,还不是早上禁卫军喊的太急,刚才巴有德也没给她去梳妆打扮的时间,就给宣过来了,这才如此的呀。
“谢谢,谢谢。”纵然花觅容与肖元白二人眼神中你来我往,老者的情绪却并未受到影响,只见他颤抖地扶着肖元白的手臂站定后,再次抬袖拭了拭泪。
昨夜起皇后性命攸关,如今又刚刚诞下皇子,肖元龙在坤宁殿被玉玑怼地不轻,又急着回来处理国事,也没有来得及打赏,现在再看到此种场景,也应和道:“皇后打理六宫,又为朕绵延皇嗣,劳苦功高,朕都记在心里。南相为皇后之父,理当重赏。”
“皇上的心意老臣心领了,只是无论皇后娘娘还是老臣都是为了古月国做该做之事,不敢言功。”
只见南相再次颤抖着躬着身子,却是谢绝了肖元龙的赏赐。
“哎,如今虽是多事之秋,该赏还是要赏的。南相一生为国,朕心里明白,赏,一定要赏。”
“老臣谢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南相再次跪了下来。
靠在椅子上的肖元龙,此时也站了起来,离座扶起了南相。
之前只听闻古月国丞相一心为国,人过中年才得一女,后来肖元龙登基后,丞相之女拜为皇后。对于皇后娘娘,花觅容自然是心中万分敬仰,今日却是第一次见这位传闻中的丞相大人,如今看来,也是高义之人。
这南相如此高龄,不但要操心国事,自己唯一的女儿经历生死,碍于身份之差,却无法去看一眼,想必内心里难过的很。思及此,花觅容在心底也不禁叹起气来。
正当花觅容在为南相思虑之时,却听到肖元龙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一改之前对南相说话的郑重,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睿王妃接生皇嗣,保住了皇后,倒是立了大功,但之前种种前事,大家心知肚明,这功过嘛...”
还未等肖元龙说完,花觅容赶紧躬身说道:“臣妾不敢居功,愿皇上开能抵消臣妾从前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