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店小二走过没有多久,季行便也转身跟了出去。此时肖元白收了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正色道:“我有些事情急需处理一下,你且在此好生休息。”
起身后行至门前,肖元白又顿了一下,“注意安全。”
花觅容也从椅子上站立起来,对着肖元白略一颔首,算是答话。肖元白这才疾步离开。
“绿菊,我还真有些乏了,帮我准备一下沐浴吧。”一众人离去后,见绿菊关上门,花觅容闲闲地伸了个懒腰,舒声道:“沐浴后我要赶紧好好睡一觉,这马车坐的人浑身酸疼的,着实累人。”
“是,公子。”
当绿菊去与客栈的人沟通准备沐浴用品时,门外肖元白与一众人马快骑离去的身影正落在店小二的眼中,仔细一看,这店小二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拿着水壶在花觅容门外被侍卫驱赶的那位。
只见他此时笑容阴沉,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憨厚之态。
那店小二快步走到了客栈后院的房间之中,只见房中桌边轮椅上坐了一个身着青衣白发的女人。
“如何了?”这女子的声音略带了些清冷,扶在轮椅上白皙光洁的手指时不时地敲打着椅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店小二对她倒是非常尊敬,听到询问后便躬身轻禀道:“那位贵家公子刚刚带着人离开了,就剩那个女人在屋里了。刚才,那女人还叫人备了沐浴。” 说着,店小二见女子盖在腿边的毯子,有些滑落,便自然的上前帮她重新折叠了一番。
但当毯子被重新拿起的瞬间,窗外一阵清风吹过,那女子有些空阔的裙摆被掀起了一角,只见裙下双腿如竹竿般瘦弱,十分的诡异。
“给她留了几个侍卫?”
店小二铺盖好毯子,急忙起身关上了窗户,转身继续说道:“看起来也没有起疑,只留了两个。或许那茶水被换之事,只是巧合。”
听了店小二的猜测,那女子却轻哼了一声,“那位贵公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不是如今正逢他诸事缠身,我也没这个机会。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报仇的时机,我定要让这个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青衣女子仿佛触动了心中极痛之事,狠狠拍了下手边的轮椅,那轮椅虽然无事,旁边的桌椅却节节碎裂,应声倒塌。隔物击物,便是将内力运用到极致方可,只这一拍,便可见着青衣女子的功力也是十分了得。
此时客栈大堂之中走动吃饭的人已经逐渐散去,只见那个店小二模样的人,又端着什么物什一瘸一拐地从楼梯上走了上来。
“干什么的?!”店小二刚到门前不远处,便被留下来的一个侍卫拦了下来。
“哦,这是驱蚊的熏香,这天气渐热,屋内多少会有些蚊虫,小的给公子送些熏香。”说着店小二微笑着把手中的香炉递到了侍卫手中。
“知道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一晚上来来回回见着这小二许多次,现在又听他在这絮叨,侍卫已经多少显得有些不耐烦,顺手接了香炉便把店小二驱赶了下去。
屋里的绿菊正伺候花觅容沐浴,却真是见到了只硕大的蚊子,听到门外的声音,便快步出来拿了香炉再次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