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穿透的微光中,只见一身劲装的黑衣女子额前饱满,一滴血色的美人痣在摇曳的碎光中尤为显眼。
不一会儿黑衣女子便与绿菊端了两盆水,对着门前依然在昏睡的侍卫一人一盆浇了下去,看着侍卫昏昏转醒,这才转身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屋内的花觅容此时也已换了干燥的衣物,经过这一番折腾,她已经没有闲心再沐浴了,见绿菊也已回来,便把一切交给她,自己昏然倒在了床上,困意滚滚袭来,没一会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待第二日花觅容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花觅容从床上坐起身子,便见昨晚消失的肖元白早已换了一身衣物,端坐在桌前饮茶,虽然动作缓慢,但也依然透着高贵的仙气儿。
花觅容伸了个懒腰,用力揉揉眼睛,让自己快速清醒,如此关键时刻,不能沉迷美色。
肖元白昨夜急匆匆的出去,如今又突然出现花觅容倒也不觉得惊讶,终于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花觅容便正色道:“疫情紧急,歇这一晚已是挥霍,收拾收拾我们早些出发吧。”
听了花觅容的话,肖元白嘴角微微挑了一下,“都收拾好了,除了你。”
...
“其实你们可以把我喊起来。”想想所有的人都在等自己起床,花觅容也觉得略有尴尬。
“你都说是挥霍了,多休息一刻也无妨。”
这哪是一刻的问题,看着肖元白面前的茶盏就已知道,腾挪的水渍都已干了几回,想来是早就等了很久。
“我,我休息好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不管是安慰的话语还是现在肖元白对自己的注视,花觅容竟然莫名感觉到,有、些、宠、溺,这显然太不可思议了,花觅容用力摇了摇头,只当自己是还没睡醒。
因为昨夜事毕后,花觅容实在太困,也没来的及换睡袍便合衣睡着了,此时起床后倒也不用换衣服了。
匆匆洗了把脸,绿菊显然早已把东西收拾好带了出去,花觅容转了一圈见没什么好收拾的,抬头见肖元白已经立在门前,花觅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浪费了一些时间,迎着肖元白的注视,花觅容不禁深深的低下头,快步往门口跑去。
只是低头之间,视线并不好,花觅容又略有些局促,一个不小心咚的一声便撞到了肖元白的胸前。
“啊,不好意思。”
花觅容捂着头顶,正要抬首对肖元白道歉,却见肖元白此时脸色一片煞白,虽无言语,但额前汗粒涔涔,唇色极淡,显然是正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平日里极少见肖元白受伤,他又总是对人冷淡,即使与花觅容相处时间久了,相比于其他人略有些随意,花觅容也未曾见过他的这种状态。
“肖元白,你,你怎么了?”眼看着肖元白都有些站立不住了,这显然不是花觅容撞一下就能撞出来的,花觅容伸手抓住肖元白的手腕,感应到系统的分析后,急的有些生气,“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装作没事?”
“是谁伤了你,你昨夜究竟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