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打斗已经耗去了众隐卫大半的内力,现在若是再被这些疫人缠上,后果定是不堪设想。
“走!”
随着肖元白的命令,掌风擦过,那名刚刚站立起来的染疫隐卫再次被打倒在地,众人脚下生风,纷纷跃上墙头飞奔起来。
但墙上显然也并不安全,原先沉静在断肢残败中街巷,此时却再次“热闹”了起来,而这热闹的,显然并不是寻常的百姓,而是一群群不知从何处被惊醒的疫人,几个身手好的疫人竟也飞檐走壁的追了上来。
看那衣着,竟有几个穿着古月国的禁卫服,地上飞奔的疫人中也有几个身穿太医服的老者,想来就是之前朝中派出来的人了,此时混在染疫的百姓中,个个身形壮硕,早已没了原先的样子。
花觅容与肖元白一行人躲躲避避,飞奔到了一处高楼之上,只见肖元白凝神静气,略一停顿,便又带着花觅容向城中疾驰而去。
“你这是?”
身后是数不清的疫人嘶吼着冲将过来,刚刚攀到高处,此时又奔进城里,一行人边打边退,好不狼狈,但肖元白的表现,却又明显是有自己的目的,花觅容抱着心中的不解对肖元白问道。
“找上官谦。”
听了肖元白回答,花觅容这才恍然大悟。朝中派了这么多人,却悉数被感染,连武艺高强的隐卫和灵杀也不能幸免,就现在的情况,如果他们继续硬耗下去,只要停留在横水镇内,被感染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但上官谦却能在进入横水数日后仍能发出消息,可见他是有些保身之法的。
“可若是他现在已经被感染了怎么办?”
若是上官谦真的还活着,那自然是最好的,可触眼可见的这些疯狂疫人,让花觅容不得不担忧起来。
不想肖元白却坚定的说道,“他还在。”见花觅容神情没有动摇,肖元白接着说道:“我与他有特殊沟通的法门,进城之前我就感受到他了。”
此时听到上官谦的消息,不仅是花觅容,就连季行等人也心下稍安了些,虽然这些疫人纠缠不断,但毕竟这城中只要还有人活着,就还有希望。
奔到一处城中的河流边,众人刚一上拱桥,却见对面此时也涌来了一批张牙舞爪的疫人,前前后后的把花觅容等人围堵了个正着。
跑了这么久,几个体力稍差的王府侍卫,已经是筋疲力尽,此时再想用轻功飞离桥面,也不是不可行,只是对于那几个王府侍卫来说,着实有些吃力。
正在僵持之际,一个侍卫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对着疫人直冲而去,只是刚冲到疫人跟前,抬眼却见对面的疫人正是刚才死去的那位,自己之前最好的兄弟。
即使兄弟已然染疫,他也不想手足相残,侍卫眼中酸涩,急急地刹住了脚步,也停下了手中的刀。
不想几个疫人谁也不想让出这到嘴的血肉,推搡之间竟把他一个不稳掉进了河中。花觅容等人见了这种情况也是骇了一跳,他们在陆地上跑都跑不过这些疫人,何况一旦掉到水里,行动起来可就更加迟缓了许多。
然而,让人惊讶的是众疫人见眼前到手的人突然落水,都愤怒的嘶吼了起来,但始终却没有一人下水。
“他们,怕水?”
见到此种情形,花觅容忍不住惊呼道。
“我们也跳下去。”
说着,花觅容与肖元白对视了一眼,几个人再没有犹豫,直接跳到了河中。
看着河里的几人,疫人们吼声震天,却又无计可施。
虽然疫人们皮肉坚硬,但对他们同类而言,也不过尔尔,一阵杂乱的撕咬过后,只在桥边残余了一地零散的血肉,而那染疫的侍卫也被撕了个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