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向这位小姐请罪!”
见小石头看着花觅容,脸上仍然刻着不忿,贺兰如雪直接抬脚就踩到了小石头的后头上,小石头的脸瞬间摁到了地面的草丛之中,而刚才那把擦着花觅容的肩膀而过的弯刀,此时也应着贺兰如雪内力的吸引,从马车上飞了回来,噗的一声深深插|进了小石头眼前的土里。
“我看姐姐平日里是待你们太好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我错了,求小姐饶命!”此刻的小石头才算真正害怕了,整张脸伏在草丛中,顾不上再傲慢,颤抖的求起饶来。
眼见花觅容还要再走,贺兰如雪也急了,一手拔出弯刀,迅速抵到了小石头的脖颈之间,“这位小姐,烦请留步!若是小姐不解气,我杀了她便可,还请小姐尽快为我姐姐诊治。”
花觅容虽然做出这个姿势,但也并没有真的要走,只不过是看不惯一个丫鬟如此霸道无礼,此刻见她如此下场,倒也觉得解气了。
地上的病人身体状况也确实不容拖延,听到贺兰如雪再次挽留,花觅容也就顺势顿住了步子。
“杀了她倒是不至于,只不过日后与人说话多少注意些也就罢了。”
见花觅容留了下来,小石头也终于得 了自由,但刚才经历的生死瞬间,还是把她吓的不行,跪在地上痛哭着迟迟不肯起身。
没过多久,便招的贺兰如雪再次厌烦了起来,“滚一边去!哭哭啼啼的惹人烦躁!再扰了小姐看病,我...”
贺兰如雪的话还没说完,那小石头就吓得连滚带爬的向旁边跑出去了老远,再也没了声音。
就小石头的表现看来,这贺兰如雪平日里,也是个不好招惹的主儿。
花觅容也只是路过,过来看病属于万不得已,但也着实不想再多招惹什么是非,此刻安静了许多,花觅容便问道:“夫人在昏倒之前可是头晕目眩,呕吐不止?”
原本对这个自告奋勇的路人,贺兰如雪倒也没报多少希望,只是不想放弃一丝希望,这才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训斥了小石头把花觅容留了下来,此刻一听花觅容的话,整个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
“对对对!姐姐她一开始只是觉得气喘不均,后来直说自己心慌头晕,身上又起了热,随行的大夫给开了药,喝了也不见好,到后来就一直呕吐,还说觉得自己的身上快要炸开一般,我们实在没了法子,便差人去京城中另请大夫去了,但姐姐她...”
说着,贺兰如雪原本就灵气逼人的眼中,汪汪的聚起了泪,这泼辣女子一时间竟也喑哑了起来。
“大夫呢?”
花觅容抬眼把围在四周的十几个人看了看,除了丫鬟就是侍卫,并没有见随行的大夫。
贺兰如雪迅速擦了把眼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锐气,“他...”
话说到一半,似是察觉到不妥,贺兰如雪的眼神十分不情愿的闪烁了几下,最后说了句,“跑了。”
“哦。”贺兰如雪这说谎话的技巧实在是不怎么纯熟,花觅容也只当看不出那大夫早已被她砍死的事实,附和的轻应了一声。
接着花觅容抬眼在林中了望了一圈,却正见前方不知是什么人路过,恰巧撒了一把石膏粉在地上。
“那就,把那路边的石膏粉拿来,给她冲水喂下吧。”
听到如此荒诞的话,贺兰如雪眸中的那点仅剩的尴尬瞬间被愤怒代替,“你耍我!”
手中的弯刀也抵在了花觅容的脖颈之间,鲜红的血水刀口处骤然流淌了下来。
而浅鹤的软剑也从腰中拔出,几乎在同时指在了贺兰如雪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