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容没有什么大志,但心下却并不喜欢战争。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战争,皆是劳民伤财,受苦的都是百姓。国家是强还是弱,疆土是多还是少,觅容觉得,这些对百姓而言都不重要,他们在意的,是在位者是否勤政爱民,是否以仁心待天下罢了。”
看着欧阳玉心眼中略显伤怀,花觅容也借着这曲子铺下的尾调,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勤政爱民,仁心以待天下。”
听了花觅容的话,欧阳玉心像失了神一般,喃喃的重复着。
“好。惜时,你用医术救我一命,今日,我就再听你曲下一言。”
说罢,欧阳玉心也一把端起了手边的酒杯,仰头饮了下去。
低头之时,正好看向了一边的几个朔风使臣,眼中凛冽不容置疑,竟是威严无比。
一场刻意找茬的来访,竟然就在这样一首曲子里悄然化于了无形。
欧阳玉心虽然只是一个长公主,却能够在朔风一直把控朝政,其威势与能力,已不是一般臣子能够否认怀疑得了了。
几个朔风的使臣,虽然对放弃攻打古月心中仍有不甘,但也只得连连叹气,喝尽杯中之酒,强压了下去。
而一边的贺兰如雪,此时虽然还未全然恢复气力,却也再次恨恨的看向了花觅容和肖元白。
而看着花觅容依旧面带微笑的样子,贺兰如雪的眼中也不禁泛起了不甘的泪花。
当日初见,她又何曾忘记。可如今,元白哥哥却....
贺兰如雪的心思,肖元白并不在意,而对于欧阳玉心的话,肖元白也并未表态,只是一直在继续坐在花觅容的旁边亲手未花觅容添茶品茗。
但肖元龙却早已藏不住,面上立即高兴了起来。
要知道,古月近几年虽然逐渐壮大,但与朔风相比仍是非常弱势的一方,若是朔风铁了心要吞并掉古月,即使古月拼命对抗,两败俱伤,那古月必定一蹶不振,说不定还会被后来者的其他两国坐收渔利,到那时,即使朔风仍有力气一站,那古月也绝对是无力再反抗了。
无论如何,那对古月来说,也注定是一场灭顶之灾。
如今欧阳玉心突然下了这样的决定,对肖元龙乃至古月国来说,不可谓不是一场大喜。
“睿王妃,你竟还曾救过长公主?”
肖元白当时也只是提说找到了长公主的下落,并未提及花觅容之事,所以长公主被花觅容所救之事,肖元龙是并不知道的。
听着皇上的话,众位大臣也都纷纷探头静听了起来。
花觅容作为古月国的王妃,除了前段时间去横水抗疫之外,根本都没怎么出过京城,竟然还救了长公主,这事救注定是一个奇闻。
见皇上和所有朝臣都洗耳恭听的样子,花觅容只得讪讪一笑,“回皇上,臣妾就是,在回京的路上,偶然遇见了长公主。”
听着这敷衍的解释,众臣心中皆是一阵鄙视。
但无奈,花觅容现在不但是抗疫的有功之臣,又在抬手间一曲筝音退了朔风的吞并之意,绝对已是古月的第一红人了。
众臣都互相看了看,默默表示,惹不起,惹不起!
不吃瓜,也不要惹她。
“就这样?”肖元龙还是不太死心,再次追问道。
“就这样。”
应着肖元龙的问话,花觅容浅浅福了一身,刚准备坐下,却又听到刚刚还一片怅惘幡然醒悟的欧阳玉心再次问道。
“虽然如此,但本宫可是听闻,雪香的身子是为睿王妃所害?她贵为你们古月的宸贵妃,却遭受如此欺辱,此事,你还需给我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