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花觅容终于平静了胸中的翻腾与脑中的疼痛,就听到门外的冬青带着些生气的禀道:“王妃,贺兰小姐来了。”
想来是贺兰如雪留下来为自己争取肖元白的心意这事冬青仍是记恨在心里,早已把贺兰如雪当成了仇人,所以即使这次贺兰如雪没有如上次那般直冲过来,冬青也依旧不甚欢迎。
“好。让她在前厅等我,我马上就来。”
花觅容再次擦了擦嘴角,确认了下手上确实已再没有血迹,便打算下床。
“王妃,怎么你的声音听着有些不同,你没事吧?”
冬青是从花府就一直跟着花觅容的,对花觅容的声音是再熟悉不过了,虽然花觅容极力的压制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但仍旧是没逃过冬青的耳朵。
“哦,没事。”见被冬青听出,花觅容多少有些慌张,赶紧圆说道。
“如今长公主带着朔风的使臣刚走,贺兰小姐便来府中拜访,想来应是长公主是有什么事要交代。你先去好生招待贺兰小姐,莫要带了脾气。”
这伤本就是自己导致的,刚刚运行了下内力,倒也无甚大事,花觅容决定还是不让冬青跟着担心为好。
虽不知贺兰如雪今日来所为何事,但花觅容觉得必然不是什么明面上的大事,不然欧阳玉心也不会自己走后,让贺兰如雪前来与她商量。
门外的冬青听了花觅容的话,应答了一声,语气倒是强压着好了不少。只是冬青的身影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听着屋内的花觅容确实再没什么异常,这才转身离去,显然对花觅容也还是有些担心。
终于遣走了冬青,花觅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此时也已有些气短,便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造孽啊。”
对于自己如今的伤势,花觅容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得已,花觅容又在体内运功了一番,这才感觉稍微平复了一些。
待花觅容见到贺兰如雪时,急脾气的贺兰如雪都已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你若再不来,我还真要以为你不愿意见我了。”
说着,贺兰如雪意有所指的斜眼看了看一边面色不愉的冬青,想来冬青那护短又直白的性子,虽然得了花觅容的叮嘱,心中的不待见也是藏不住的。
花觅容微微笑了笑,没有再提这个话茬,“贺兰小姐今日过来找我,定是有话要带给我吧。”
虽说性子耿直,但贺兰如雪也是在大家族中活了这么多年,倒也不至于一直纠结于花觅容让她多等了这一会儿的事。
见花觅容简洁明了的提起重点,贺兰如雪也不再藏着掖着,脸上的调笑之色转眼退去,“的确是有事,不过对你而言,也不算大事。”
听了贺兰如雪的话,花觅容没有说话,而是坐定后便端起茶盏喝了起了茶来。
倒不是她故作姿态,只是这会儿胸腔中的闷痛突又再起,花觅容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手中端着的茶盏也因为手指无意识的用力,而有些轻微的颤抖。
贺兰如雪见花觅容喝着茶没有回话,便继续说道:“你知道,长公主她对极品明前龙井非常喜爱,如今这龙山归了你,也是想让我来讨口茶喝罢了。”
龙山。
花觅容想起宫宴上肖元白提起时,欧阳玉心那无关痛痒的表情和眼神,果然,在这等着呢。
“长公主就这么确定我会把龙山让给她?”
放了手中的茶盏,花觅容悄然运功压制了一些,终于觉得身体的不适缓解了不少。
讨口茶喝,说的是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