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令主。”
见花觅容对他们误会颇深,几个蒙面人立时跪在了地上。
“飞云令是假,我们自然知道,飞云境只有血脉亲传者方为令主,只是老令主已经失踪多年,而太子那块令牌上的云纹,刻的委实太过逼真,若不是亲眼见过飞云令的人,是不会刻出来的,属下也是寻令主心切,这才随了太子而来。”
听到这几个蒙面人的说辞,花觅容再次笑了起来。
面对着睿王府中满门的尸首,花觅容的心中却只剩了悲凉的笑意。
“这世道,果然是薄凉。”
说罢,花觅容便抬步往前院走去。
“令主....”
还未等飞云境的几人把余下的话说出口,花觅容便顿了步子,冷然截道:“继续留在太子身边吧。”
“...是。”
听了花觅容的话,飞云境的迹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打开王府的大门,花觅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早已 干涸的鲜血,想来都是当时屋中的丫鬟们挡在自己身前,临死时所溅。
抬手想要去抚摸那些血迹,奈何两手仍是抖的厉害,心中酸涩异常,却仍旧无泪,花觅容只得用力咬唇,把手再次放了下来。
此时的大街上,已无了往日的热闹,长长的街巷里,空无一人。
只是街边那鲜艳的血迹,让这空巷,更添了几许凄凉。
而此时,皇宫之中也已是人心惶惶。
原本应该远在边疆的大将池罡,竟然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京城。
此刻,紧闭的宫门之前巍巍而立的骏马上,池罡正闲适地吮吸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宫门冷笑。
抬手一挥,身后的大军,愤然而起。
但这些大军,显然已不是平常的士兵,身形强壮,眼中尽是血红之色。
只靠肉身,竟生生把宫门撞了开来。
随着一阵胜利的嘶吼,这些变异的士兵瞬间便如入无人之境般,嗜血的残杀了起来。
宫中的禁卫军原本都是京城中的护卫所在,此刻却也没了丝毫的反抗能力,只要与那变异的士兵甫一相对,便被瞬间秒杀。
甚至连禁卫军首领都不能够幸免。
听着侍卫们快速过来汇报的场景,聚在一起的朝臣们也都纷纷吓的瘫坐在了地上。
“这是些什么东西?”
南相虽然在朝臣之中,年事最高,此刻却仍旧立在一旁。
“这就是横水疫情的原因。”
正当殿中的人都为南相的问题而摇头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从众人的身后响起。
“睿王妃?你怎么?”
南相闻声转身,却正于花觅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且不说平日里这御书房根本不允许女子进入,何况花觅容还是一个王妃,就算花觅容曾经因为抗疫之事而进过御书房,且此时事出紧急,她也绝对不应该会出现在此处。
宫外的路早就被池罡封的死死的,那些士兵杀伤力如此之强,就算男子,都根本不是对手,何况花觅容一介女流,又怎么可能冲破攻击, 跑到御书房来。
花觅容抬眼看了看一边一直扶着头唉声叹气的肖元龙,并没有直接回答南相的问题,而是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