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态度坚决，执拗地将龙鳞塞在她的手心里。他这些天问了几个人族，关于与伴侣成婚，该给她送什么。

“自然是最宝贵之物了。”

“什么算宝贵之物？”

“对王来说，最重要的东西，视为生命的东西。”

伏渊便想到被龙族看作生命的心鳞，除此，他也想不到其他宝贵之物。

他撩开粘在她额头的湿发，手指抚在潮红的脸颊上，长长的龙尾不安分地蹭着她的脚踝，声音克制又低沉：

“颜颜，你答应我，永远也不会离开我。”

池颜被他亲太久，锁骨皮肤都留下了红印，耳垂鲜红欲滴，鼻尖弥漫着一股热意，在听清他的话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逃避似的别开脸。

伏渊不容她退缩，捧住她的下巴，直直与她对视，眉心聚起，又说了一遍。

眼看他没听到想要的答案不会罢休，池颜抿着唇，指尖轻轻抹了下手心的龙鳞，缓缓地道。

“我答应你。”

伏渊得到答案，俯身靠近，急切地吻住那两片唇。

小人鱼身上穿的雪色婚纱皱巴巴，凌乱不已，一大半浸在水池里，湿漉漉。

他亲了一会儿，忽然停了下来，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湿润，高大的身躯绷紧，皮肤的龙鳞逐渐消失，那条箍着她小腿的龙尾也不见了。

青年眉头拧在一起，眼前覆了层阴霾。

他念了个催眠咒语，看着怀里少女睡去，便站起身将她抱到床铺上。

…

夜晚过了大半，池颜苏醒并未见到青年，缓缓走到洞口前，看到了悬挂在夜空中的圆月。

皎白月光如流水般潺潺淌下，远处山峰洒下朦胧光影，夜沉似浓墨，阒静无声。

是月圆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