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房间里的人都已经走了,屋里黑漆漆的。
这应该是客房,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新的,通风口下面的衣柜还散发出一股油漆的味道。
他们走后红伶等了好一会儿才从上面爬下来,解开小腿上的衣服一看,被击中的那一块已经肿的像馒头一样了。
随着她的动作不时还有鲜血流出,这样下去说不定会感染,要是她修为有成自然不会怂这个,但现在她就是一个废渣。
能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的不错了。
不过坚持不了多久,必须尽快处理这伤口。
幸好这个房间里一些常备的药物还是有的,忍着痛用镊子夹出弹孔,然后敷上消炎药包扎起来。
做完这一切后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看看手机,其实这个时候还不是很晚,虽然对于她来说这段时间是漫长了一点。
但其实也才十点多钟,这个时候很多人都还没有休息,出去容易被发现。
最好是晚上一点到两点这个时间段,这是人们最疲惫的时刻,这个时候走比较好。
她推算了一下,黎他们在路上一共停了五次车,意味着有五个关卡,而每个关卡大概都用了五分钟的时间。
即使车速并不快但是如果要走出去的话这段距离也不近。
并且这里的警卫数目还不少,想要逃过这些人的耳目没那么容易。
寂静的夜晚,塑胶的鞋杓和地面接触发出的声音显得非常突兀,昏黄的路灯一闪一闪的,将人的影子投的老长。
其实对于警卫来说还是白炽灯更加适合防卫,但是这里是住宅区,在那些大佬的投诉下不得不换成更加柔和的黄灯。
灯光不耀眼,那些人倒是睡得舒坦了,就是这些警卫遭了罪,每天要在要睡不睡的精神折磨下工作。
“哈——”一个警员打了一个哈欠,尽量的挺直自己的腰,还有半个小时就换班了,再坚持坚持。
在他睁开眼睛时,头顶的灯光突然闪了一下,他嘴巴大张着没有合上,眼角还挂着一点生理盐水。
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跑了过去。
军区有严格的时间作息,这个时间段是不允许有人出来走动的,这对于一些小年轻来说是最难以忍受的事情,所以大部分都搬出去住了,留下来的都能遵守这个时间表。
摸着腰上的手枪,他慢慢的移到那一块。
吱——
一声响吓了他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黑色的大老鼠,这老鼠似乎也被他吓到了,没头没脑的就往他脚上撞。
他一脚将这小东西踹开,嘴里嘟囔着:“这军区的老鼠越来越嚣张了,什么时候捉一只猫来养才好。”,说着回到之前的岗位。
红伶在他关注老鼠的时候顺利的从他的背后跑了出去,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很快便来到一片竹林,虽然她已经吃过了药也简单的做过了一点护理,但是这个身体不争气,体温还是升高了。
额头上烫的惊人,红伶咬着牙,这时候如果停下来就是死,身体里不断的运转御气决,将这些多余的热量散发出去。
这样一来一去虽然体温暂时控制住了但却疲惫不堪,踩着鹅卵石的脚一打滑,差点没有跪了下来。
这时警笛声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个寂静的小天地,之前还在迷蒙中的所有警卫立刻清醒过来。
明亮的白炽灯代替了昏黄的灯光,一队警员小跑着从竹林经过。
“怎么回事?”一个年级稍微大一点的警员皱着眉头,看着关卡边上值班的警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