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肮脏的老鼠跑走后,钱菊气喘吁吁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胖人体内心火比较旺盛,刚刚又是一番挣扎,早已经汗流浃背,腰带也是松松垮垮的挂着,浑圆的肩膀露在外面,看起来辣眼睛极了。
几个小厮低着头不敢看这能灭绝人性的一幕,秉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模样,自觉的保持安全距离,但是在不知前因后果的人眼中这便变味了。
“菊侄女你这是……”一个穿着华贵的妇人尴尬的说道。
这妇人是钱菊的母亲的友人,现在正值庆年,想来拜访一下这个许久不见的老友,没想到看见这一幕,顿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过好在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邀请她坐上来一起走,脸上虽然笑眯眯的内心缺失一阵嫌弃。
几个小厮跟在后面走,他们直觉回去时估计要惩罚了,毕竟让主人面子上不好看,虽然这并不是他们的错。
而李月和王耀祖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走了,反正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不远处的桃花树下,风轻轻的一吹,树杈上的雪花飘落下来,散落在黑色的头发上,衬的李月皮肤非常的白皙,眼睛也是水汪汪的,看得王耀祖心头一动,不自在的看向女子后面的桃树。
“你这么回去他们会不会惩罚你?要不要我替你去说说?”
先生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和二女儿都和夫人生的,最后那个据说是因为意外和一个戏子生的,生下后那个戏子就被赶走了,本来以为这个小女儿不过是不受重视罢了,没想到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就算是他们家的下人估计也比这个小姑娘过得好吧。
李月自然是拒绝了,如果这个青年才俊真的去帮她说话,她怕反而会害了人家,钱菊是什么德行她一清二楚,便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拎着木桶走了。
红伶一直跟在王耀祖身后,身体的颜色和雪花融成一团,倒不是很显眼,尾巴上倒是卷着一只肥大的黑色老鼠,乍得看起来就像是雪地上的一块脏兮兮的石头。
这几年她一直在暗中帮助这家人,本来这家人心地也不坏,不然当初也不会将她放生,现在在她的暗中帮助下这个家进入了正常的轨道,虽然过得并不算富裕但是却也非常的幸福。
察觉到身后的黑色耗子还在拼命的挣扎,红伶尾巴缩紧,成功的让对方停了下来,这货的愤怒已经让它忘了身为食物时的恐怖。
刚刚为了王耀祖不受伤她将这只耗子甩到了钱菊的身上,谁知道机缘巧合之下这货顺着衣领掉了下来,折腾了半天,眼下正在闹脾气呢。
在红伶的安排下,回来的路上王耀祖又捡了一只山鸡,高兴的拎回家。
村口居民都围在那里准备放炮,庆祝王耀祖在这次科举考试中取得好的名词,有几个还未取人家的女孩子目光闪闪、脸颊通红的看着这个未来的官爷,还有刚刚成亲或者准备成亲的遗憾的叹气,谁都知道如果搭上这趟船可能以后就会一飞冲天。
往日对着王父王母从来没有一个笑脸的村人这时候也不由的露出真诚的微笑,村中的妇人拉着王母的手亲切的说着些什么,不时传来阵阵的笑声,场面和谐美好,完全没有往日因为争一块晾晒场时候的嚣张跋扈。
王耀祖一到这些人集体看了过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还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