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千凝吐吐舌头：“到时候全校人看见的都是你。”

“所以啊，”她翻了个白眼，“你可别就带着我了。到时候谁拉谁下水还真不好说。”

行呢。

夏素媛不想理她。

说句实话，台上的节目比她好看多了。她为什么舍弃那些西瓜一样的节目去捡吴千凝那个芝麻？

于是女生见她不理自己，便也不再自找没趣，也一起往前面看起来。

边上有男生捣了捣夏素媛：“咱们班的节目在第几个？”

“第十个。”

夏素媛回头。

男生见到女生手里拿着一张纸，隐约能分辨出来是节目单的样子。他在旁人手里看到过。于是二话没说一把夺了过来。

夏素媛噎住。

她看看自己空空的还在维持着拿节目单的手，又看看已经跑到男生手上的节目单，叹了口气。

“欠。”

吴千凝看着前面说了一个字儿。

夏素媛看看她——她已经不知道吴千凝这到底是在说男生还是在说她自己了。

台上有个乐队在唱摇滚。

“风吹不散长恨花染不透乡愁……”

前两年新起来了个乐队，整个国家都掀起了一阵摇滚热。大街小巷都是“回到唐朝”。两位在下面坐着听歌的姑娘也是略有耳闻。

夏素媛笑了起来：“怎么回事儿？这首歌怎么给唱的苟延残喘？哪儿请来的乐队？这还是摇滚吗？”

吴千凝听见她说的那四个字，苟延残喘，也笑起来。

可不是吗，这唱的就跟将死之人想要求生一样。撕心裂肺也不是这么个撕心裂肺吧？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