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大步流星地一马当前,像走进自己家里那样的理所当然,一屁股就在厅堂上的木凳上坐下。
而后秦乐秦丰胡轩三人也相继跟上,一人毫不客气地皆落了一个座,满满当当围了桌子一圈回来,倒还真像是来‘做客’的呢!
秦沐冷笑出声,是真真地笑出了声,“你们秦家人莫不是忘了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她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声音透着几分冷然和不客气,出言提醒道。
“秦木,你不会真的要爹和你道歉吧?可别忘了自己姓什么,认的是哪家的祖宗!”
秦丰闻言将头转了过来,凶神恶煞地反问秦沐,语气嚣张到了极点,丝毫没有要来认错道歉的意思。
胡轩心里一咯噔,与秦乐使了使眼色,似乎是在询问怎么没与秦海秦丰说好,今日是来道歉不是来找茬的。
秦乐也是为难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情,明明刚才在秦家说得好好的,她也再三求了不要再与秦沐起争执拖累她公爹胡华良。
秦海虽然面色不喜但也是答应了的,怎么现在还任由得秦丰把矛头挑起。
胡轩和秦乐都是在昨天就领教了秦沐的手段和脾性的,自然不敢贸然行事,秦丰虽然知道秦沐是个修炼者,但是今儿个仗着亲爹在,猜想秦沐不敢轻易动手落个大义灭亲的名声,所以就少了些忌惮。
只有秦海,除了知道这个女儿牙尖嘴利聪慧机敏之外,对其他情况全然是两眼一抹黑。
凭着自己占到的便宜又被收了回去的不满和一个早上秦乐的哭哭啼啼,是铁了心地要看看自己这个曾经的好女儿有什么本事点名来让他上门道歉,非要逼得她把房子再吐出来,这是今日秦海来的目的!
“我虽姓秦,却姓的不是你们家的秦,早先我们立下字据断了关系是全村人都晓得的,可不是你们现在空口白话就能再与我扯上的,同理我的屋子是我秦沐的,跟你们秦家也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我再讲这最后一次,不知秦丰你听懂了没有?”
秦沐的声调抑扬顿挫,起承转合之间皆字字清晰,没有半分的含糊,说的在场的秦家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住口!这是你作为一个小辈应该说的话吗?”突然一声突兀的拍桌子声连带着男人粗犷的声音暴怒地响起,秦沐将视线微微往秦丰的旁边瞥了瞥。
她倒没被秦海的语气吓着,反倒是挺想想问他,拍得那么用力,手应该疼的不轻吧?自己昨天被那凳子碰瓷,没想到今儿个秦海却把自己的手送上去试了试水。
秦海话出了口才感受到手心被震麻了,于是转头就把手收了回来,心道了一声这桌子可真硬,还用指尖在打疼的手心里轻轻抚上了一抚。
秦沐自然把这些小动作都收入了眼底,有点想笑但是生生忍住了。
这秦海也忒不要脸,现在倒跟她说起小辈长辈这一套来了,不过就是又看中了她的这间屋子,又不好硬夺。
所以又想开始攀关系骗好处,这如意算盘打得倒是不错,但也要看她给不给他如意。
看着秦沐听着他的训斥反倒是反常地勾起了嘴角,笑得秦海有些瘆得慌,“你配成为我的长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