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先立即问道:“少主,是否快马连夜送信到婺州城内,阻止他们这么做?”
“来不及了。”谢茗轩无奈的摇了摇头,“算时间,明天一早他们就会开始变卖,我们要进城还需要两天,就算快马入城,也赶不上。”
祝先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没什么好主意,于是请示道:“那咱们该当如何?总不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这些产业给卖掉,中饱私囊。”
谢茗轩叹道:“现在看来,陆家的产业恐怕是保不住了。”
祝先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位赵公子,在买卖粮食中赚了不少钱,他很有可能是最大的买主。除了他之外,婺州这小地方谁能一次拿出几万贯钱出来?陆家到底也是地方的大家族。”
“不可能。”谢茗轩摇了摇头,异常笃定地说道,“旁人都可能会去买这些田宅,但唯独他赵宸不会。”
祝先明显有些不太理解。
在他看来,像赵宸那样的人,精于算计,如此好的发财机会岂会错过?
谢茗轩说道:“这个人总会做一些舍本逐末的事情,绝不按常理出牌,更喜欢剑走偏锋。以我对他的了解,所有人都趋之若鹜的时候,他反倒是不会做这笔买卖。”
祝先对于谢茗轩的论断多少有些意外,但他不敢反驳。
谢茗轩又道:“我们加紧赶路,一定要在两天时间内抵达。陆家的案子要早些审结,陆家得罪了赵宸,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他们找错了对手,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
潇湘阁内,赵宸正在独自一个人喝酒。
这次他到潇湘阁,没有之前那么张扬,一大帮随从虽然都带过来了,却被他留在门外等候,只带了贴身跟班赵全一人到了二楼的一处雅间。
他只是找了两个姑娘过来唱曲,甚至都没惊动瞿娘,更没有叫贞卉和若容出来陪酒的意思。
因为战争年景,城内的秦楼楚馆生意都非常惨淡。
即便是排名第一的潇湘阁也不例外。
这不,当晚除了赵宸这位客人之外,也只有二楼另外一侧有一名过往客商在宴请,而且看样子也没有多大的排场。
赵宸属于出来支持“文化产业”的,越是在城中青楼生意惨淡的时候,越出来支持生意,不为别的,就为了清静。
这些天可算是把他给忙坏了。
大把的钱财撒出去,收了一大堆各种在战争期间极富升值空间的货物。
“哎呀!这不是赵大公子吗?您来也不招呼一声,好让奴家出来打点?”就在赵宸听着曲子很带感,准备再点首的时候,瞿娘很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赵宸面前。
赵宸突然坏了兴趣,不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冷淡的说道:“瞿娘的大驾,本公子又怎敢劳烦?来喝酒听曲,权当是消遣,今天可没有带很多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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