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陈冲进京并没有乘坐马车,而是使御风术,从崇山峻岭间中笔直一线朝京师而去,是以半月之后便来到了京师醉香院,找到了姚青后说明来意,因其早已接到王浑飞书,是以知道陈冲此来是为了杀秦言。
一番谈话后,陈冲便在醉香院住了下了,这一住便是三日。
陈冲在姚青话中得知,近几日秦言行踪突然消失,跟踪之人只能确定其未有出城,但具体身在何处却是不知。不过三日后是宁王大寿,到时秦言必是会来王府祝寿,只需静静等待。陈冲也无不可,十年都是等了下来,还在乎这三日么。
三日后,醉香院,陈冲住处,门外传来姚青话语,:”公子,探子来报,秦言已经于方才到达王府了。”
房内陈冲听后暗运法决,缓缓收功,理了理身上袍服,开门道:“带路。”
“是公子,请随奴家来。”
半个时辰后,王府后院大墙外,陈冲问道:“便是此处么?”
姚青细声道:”探子回报所言,秦言一进王府便去了后院与宁王密议,这座墙后便是那议事厅所在。“
陈冲哦了一声,便足下一点飞身进了院内。
姚青秀眉一拧,暗想道:”好功夫,居然不用借力便直接飞过了这两丈高下的院墙。“姚青不知为何,总觉的哪里不对劲,不过此刻已是无有选择余地,不由贝齿暗咬,也是足下一点,在院墙上借力两次,方才入得院内。
等到飘身落地,就见陈冲望着自己,问道:”姚管事,好轻功,只是我怎从未听王门主提起过?“
姚青抚了抚额前散乱的青丝,抿嘴笑道:“公子才是好俊的功夫,奴家只是有点防身的本事,可能不入门主的法眼,是以不曾提起吧。”随后当先行去,又道:“奴家这些年来早已摸清王府格局,请随奴家来吧。”
陈冲道了一声好,便随其身后一起行去。
因宁王寿宴,所有家仆皆是在前堂忙碌待客,是以这后院一人也无,二人轻轻松松便来到议事厅,入内一瞧,只见两排会客矮案,案后摆有蒲团,四周六根纹龙柱,案台之上还燃有火烛,烛烟四散,青青袅袅。
陈冲环目一扫,道:“姚管事,不知秦言身在何处?”
姚青讶道:“消息上说,秦言的确来了这处,只是奴家也不知怎么回事,可能临时去往他处了,不如咱们再找找?”
陈冲摇头,笑了笑,对门外道:“不必了,既然人都来了,还不现身?”
话音一落,突然屋门大开,顿时涌进了数十个头带羽翎盔,身着锁子甲,手拿点钢枪的兵士将二人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生狮口阔目,孔武有力,一摆手中钢枪,大声喝道:“大胆贼子,竟敢偷入王府行刺,还不速速与我拿下”
数十兵士皆大喝一声,提枪刺来。陈冲单手一挥,荡开身前长枪,正当再有动作之时,忽然感觉腰间有异,不由垂目下望,只见一柄烫金匕首刺在腰间,紧贴皮肤,只是有黑袍阻隔,是以没有受伤。
人体脆弱,虽然陈冲经历过一次灵气淬体,但如此近距离,来不及调动法力,肉身是抗不住这锋利凡兵的,若不是有宝衣护体,陈冲此刻已是身受重伤。
只见陈冲面无表情,不再管周围兵士,伸手抓向匕首。
姚青见陈冲一把抓来,心中一惊,果断弃了匕首,翻身来到兵士头领身边,凝重道:“王将军小心,这小子身罩的黑袍有鬼,好似能刀枪不入。”
陈冲见其逃到别处,周围兵士又一次围了上来,目中寒光微闪,体内法力一转,使了个御风术后,手握匕首向前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