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仓?”
“不,是我。”
“我们。”
“是我们。”
“……”
“可以……先放手吗……”
刃心少有的竟然看到一个大男人脸红起来,可能他的行为过于冒犯,但说真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冲动,眼下的局面太过于压抑,刃心知道他再不爆发,就要完蛋了,而他不能在这里结束,朝仓上杉的天下之道才刚刚开始,开什么玩笑。
“谦信应该明白,现如今的战国时代,如果朝仓和上杉不能联合起来。”
刃心一边说着放开了手,但上杉谦信在这时却反而有一丝迟疑,刃心的手心冰凉,她的手掌温热,但刃心的冰凉反而令她的身体莫名燥热起来,这是很奇怪的现象,以至于上杉谦信这时的面色又变了不少,虽然他还是接住了刃心的话语:“那么这个战国时代就将会是丰臣德川的天下。”
眼下的局面其实已经非常清晰,战国时代的两位主角就是朝仓上杉和丰臣德川,剩下的北条,真田,立花,岛津都还不足为惧,正因为如此,刃心清楚朝仓上杉团结的重要性,所以他才一定要说服上杉谦信,而上杉谦信也相当清楚这一点,只不过……
“可这天下是谁的,重要吗?”
上杉谦信问出了一个在其他对决者看来都很匪夷所思的问题,眼下所有人都在为了活命而奋力拼搏,谁还在乎天下是谁的,或者说天下该是谁的,可现在却有人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而开始考虑这种问题。
这样的上杉谦信和刃心果然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只是这一次刃心给出的答案是确凿无疑的:“重要。”
刃心强调了这一点:“非常重要。”
刃心冷厉的眼神此刻却灼热的可怕,仿佛要将上杉谦信融化了一般,而现在的上杉谦信也正是有着这种强烈的感觉,他的心跳从来没有如此快过。
“丰臣和德川赢了,就相当于谁赢都是一样的。”刃心的瞳孔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无形的火焰残忍的吞噬着这个温馨的洞窟:“但谦信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所以你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刃心说着他眼中的火光却是转瞬即逝:“我亦不知谦信的毗沙门天到底是为何物,可我知道,有些事情需要改变,如果不去做,则永远改变不了。”
“无论是躲在山洞中,还是寺庙里,逃避无法解决问题。”
刃心说着目中少许流露出黯然,他的视线离开了面前的上杉谦信,随后回过身道:“谦信也曾经为此努力过,是这样吧。”
如果上杉谦信和其他的佛门子弟一样只会诵经念佛,那么也就不会有“越后之龙”和“军神”了,刃心的话语说到了逃避,但这在佛门中的意思好像是,遁入空门,或者看破红尘之类的,但若真的看破了,何必还需要遁入来表示呢?这不过是掩饰逃避的粉饰词汇,一个内心中真正坚强的人,根本不需要这么虚伪。
因为他可以真正面对这一切,甚至于去不遗余力的试图改变。
刃心的话似乎是触及了谦信的底线,刃心这个时候开始收起东西,谦信一时也是慌了。
在刃心看来,他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人各有志,他终归无法决定他人,现在能勉强决定自己已经很不错了。
刃心四下看了看,他的兵甲就在不远处,说起来的话,这一次还真的要感谢上杉谦信救了他一命。
这时的刃心伤势没有完全恢复,但刃心可没时间在这里停留,御馆城的攻略战想来现在也结束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他还有下一步要去做,不可能在这里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