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者是在这里。
如果没有辉夜的得胜,哪里来的,众人如今的烦恼,可如果没有这样的胜负。
那刃心如今就连烦恼的资格都没有,还如何谈得上克服这个困难后的所有事情?
谢谢辉夜,是正常不过的想法。
他是有功之臣,可刃心总觉得也不能完全放纵他。
“难得刃心还能记得这种事情。”
辉夜没有看着刃心,可刃心只觉全身仿佛被看了一个遍,接着便听对方笑道:“还是说,刃心只是想这样动动嘴皮子就算了?”
恶意,就是这么来的。
擅自揣测他人,难免会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
至少刃心,他其实还没想这些,虽然辉夜说的,按照往常的惯例来看,似乎又不无道理。
所谓的谢谢,在刃心这里,基本上就是真的只是单纯的谢谢了。
因为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针对辉夜,对于刃心身边的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难道刃心在什么时候,因为感谢而实际的给过吕玲绮,或者耀光和谦信什么好处吗?
他到底可不是一个拥有很多的人。
正如耀光所言,刃心算是一个值得信赖的过来人。
可这个过来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尤其是对于刃心,这何尝不是相当于只是在说,这说明刃心吃过的苦头多,经历的磨难多,至于好处,反而没落下多少。
现在的刃心,是没有万贯家财,也没有后宫三千,甚至于地位和名誉也没他什么份,现在什么都没有,可以说一穷二白。
这样的事情说好听点,叫做两袖清风,可换个说法,从物质上,跟着刃心的众人,可实实在在没有什么甜头。
也正是因为都知道刃心这样的人,所以这些人也是从来没有在刃心面前提过这些事情。
这本来应该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这同样很能说明问题。
刃心是一个,不在乎金钱,宝物,甚至是女人的,更加满足于自身精神世界追求的疯子,在这样的现实背景之下,实际上耀光和上杉谦信,就连吕玲绮都要比刃心“富有”的多。
眼前的辉夜就更加不用说了,他有着属于自己的宝库,根本看不上刃心从上到下的任何东西。
却唯独面前的刃心,却又是他渴望,而不可得的。
这很有趣,也没有什么有趣。
辉夜只清楚,他要什么。
“感谢是要实际拿东西出来的。”
辉夜话语中没有笑意,可他却又实际行动。
咔!
在刃心没有喝掉第一杯酒时,第二个酒杯又被辉夜推了过来。
而这一次,刃心不由侧目。
“……”
刃心算是一时被问住了,但他担心的还不是这个,事实上,这个酒杯,是辉夜的,是辉夜刚刚才用过的酒杯,现在又被盛满了酒来到刃心面前。
“喝了它。”
简单明了的话语,同一时间,刃心手中的酒杯在没有任何其他因素干扰的情况之下,凭空便悬浮着离开了他的手中,下一刻已经到了辉夜的手中,他的面上这个时候浮现出显而易见的笑意来:“干杯。”
他的笑令刃心感到宽慰,就好像辉夜在乎的仅仅只是这种细节,可他放心之余,心中的不安又不由集中在到了上手的酒杯上。
“这是……”
这是辉夜刚才喝过的,换而言之,刃心现在用的话,不就是相当于……
“我在酒里放了毒。”
冰冷而又带着笑意的话语,令刃心,一时如同着了魔一般的,不由自主,他无力抗拒这样的诱惑:“是吗?”
刃心淡笑道,辉夜则一本正经:“怎么,不敢喝?”
说实话,刃心是不愿意喝的。
可他不入虎穴,今天怎么过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