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蔓延开来,便成了一种孤冷的气息……
遥远的某处,一个昏暗的小木屋,昏黄的油灯只照亮了屋中一隅。
“嘭,嘭,嘭……”毫无规则的碰撞声闷响在木屋的木质墙壁上,嘈杂着,不平息。
这是一间极小的木屋,木屋分为两室,一室连着通往外界的正门,一室为隐秘的隔间。
两室之间也用门隔着,不过这扇门已经被一块块木板紧紧钉了起来,坚固着,根本无法轻易打开。
两室之间唯一通着的门被钉紧了,因此,那个隔间就与外界彻底断开了通向,成了一间密室。
不过,它却不是一间严格意义上的密室,隔间还有一扇窗户没有钉紧,任何人都可以通过那扇窗户随意进出这个隔间。
隔间内部,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许多杂物,那个昏黄的油灯就被放置在桌子之上。除了桌子之外,隔间内部还站着一个人。
他站在墙边,右手之中拿着一把匕首,狠狠刺钉着木质墙壁,匕首刺在木墙上,发出不规则的“嘭嘭”声。
匕首所刺的地方,是一张报纸。不,更准确来讲,是报纸上的一张照片!
那是工藤新一的照片!
那张照片是在命案现场中拍摄的,照片上的容颜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自信之间,隐隐可以见到些许羞涩。
只不过,此时在匕首的钉刺下,照片上的那张脸已经彻底被划破了,宛如几道伤痕,裂开生长在那张报纸间。
而整面墙,不,整整四面墙,全都密密麻麻地贴着与工藤新一有关的报纸……
重重刺了几下,那名男子终于停下了手,最终将插在木墙上的匕首拔下,就没有再刺了,微微缓和了一下身上扰乱的气息,返身去了那个桌子旁边。
桌子上放置着杂物,放置着手枪,放置着盒装子弹,放置着镜子。
男子将镜子拿起,在油灯的光亮下照映着自己的脸,仔细端详着,可未过多久,他忽然变得怒不可遏,脸上怒容大显,狠狠将镜子往地上一摔……
“啪!”玻璃碎裂的声音炸响在此地,镜子表面炸开了几朵玻璃碎渣形成的花朵,一落地,便四处粉碎跳跃而去。
男子愤怒地将匕首刺在木质桌子上,大口喘了一口汇着怒火的气息,然后用匕首在桌子上刻了起来,刻出一个个文字和符号,粗糙地印在桌面上。
“不成功,便成仁!”
刻完之后,男子将脸上的怒意隐了起来,只是他眼中始终波动着的光芒却在表明他的内心依旧极不平稳。
他看向那把手枪——一把左轮手枪,将它拿起,又将子弹盒中的子弹颗颗取了出来,一颗颗装进手枪之中。装完之后,他就将那个子弹盒随意丢在了脚边……
这里处于一个山林之间,浓密的森林植被生长于此地,重重盖着,将绿意浓缩成一点残芒。
森林之间平静无比,没有任何走兽走动,也没有任何飞禽飞行,只有时不时刮着的风,向旁人轻轻倾诉此地暗藏的危机。
朦胧的月色,轻轻飘荡着的乌云,也在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雨……
不过过了多久,林间忽然多了一个人的身影,他披着一件暗黑色的衣服,棉绒布织在衣服上,令这件衣服多了几分潦草的意境。他有一头纯白的头发,长长的,披散开来,遮住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