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吱声，亦未反抗。

陌临仙的神魂散开成雾状，缓缓向商熹夜还未成形的元婴小人中融合进去。

刹那，亦似永恒。

曾经的那些过往，陌生而又恍若亲历的那些过往，清晰再现，历历在目。

商熹夜终于在陌临仙融合进来时，记起了前世的全部！

小云瑶五岁之前，喜欢趴在他胸口睡；

后来她觉得自己太重了，会压坏他，所以八岁分席前，她强迫自己习惯了抱着他的胳膊睡。

小云瑶七到十岁时，特别调皮捣蛋，也特别馋；

无论听见别人说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她都想尝尝，都想自亲体验一番。

她是父亲留给他的寄托，也是他禁不住一宠再宠的唯一小徒弟。

小云瑶十岁时，第一次误闯了他的汤泉；

她笑得机灵狡黠，如归巢的乳燕自岸上冲跳入他怀里，“咯咯”笑着要与他在水中嬉耍。

他抓着她第一次与她讲“男女之防”，想将她推上岸。

她却反过身来亲了他唇角一口，天真烂漫地问：“师父，是不许别的男子这样亲瑶儿么；师父不是别的男子，那瑶儿可以这样亲师父么？”

那娇娇软软的一团，香香甜甜的气息，至今仍在他记忆中萦绕不散。

亦是自那日起。

他每次再唤她“小娇娇”，心中都会涌起不一样的悸动。

也是自那日起，他开始对她身边的男修严防死守，不允许任何男修太过靠近和与她单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