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希希这么一解释,谢初不但没怀疑,还突然来了精神。
“私生子!果然,我就说师父一百多岁的人了怎么对修行这么不上心,果然如我所料……”刚感叹完,噗通一声谢初就栽倒了过去。
刘希希脑海里还没把“私生子”“一百多岁的人”两个信息处理完,就见谢初当着她面昏过去了。
害刘希希一惊,伸出手指探谢初脖子处的脉搏,平稳顺滑,只是单纯的睡着了。
这时谢初暴露的皮肤上冒出一片片红疹,这下刘希希明白了,原来这人是对麻醉剂过敏!
想了想不能任由谢初躺这儿,不然一会儿醒了再对女装的元宝好奇怎么办。抓着谢初脚踝就把他往外拉,从屋里倒拉出来,拉过了门槛,拉上了台阶,顺着台阶当当当拽下来,丝毫不考虑谢初的脑袋是否承受的住。
一直拉到院中,刘希希擦擦额头细细密密的汗水缓口气。
屋里,元宝受了两针麻醉剂,照这个剂量怕是要明天正午才能醒来,而刘希希是打算半夜下山的,出于好心,方便元宝在醒来后自救,刘希希将绑着元宝的绳子解了开又将食盒放在他身旁,但愿元宝醒来的时候里面的包子小菜还能吃。
重新锁上门。
杂草丛生的院落里,闭着眼的谢初难得这么安静。
刘希希挑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跟“守灵”似的,看看谢初,再望望天,再担忧下“二哈”夫君有没有拆家,柳镇上的小商小贩有没有遭殃。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刘希希不甘。若不是杜江跟那两个混蛋修士把她给拐这儿来,她哪儿来的担忧不止,还有她家大白好端端的一个大肥鹅,就这么没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希希起身走出了院子。
正如谢初所说,三黄观位于三黄山顶,不大,人也不多,几座院落从山腰到山顶分散在各处。
关人的孤院位于不上不下中间位置,刘希希一路往上,时而躲在角落偷听观中弟子谈话,最终知道了杜江大概位置。
等到了一处略微整洁的院门外,正有一群人相互搀扶着从里面走出来。
这不就是苏家三兄弟还有其余五六个同门,各个脸上挂彩身上带伤,一瘸一拐跟残了似的,一边往外走一边骂骂咧咧。
“老二,你刚才哭的太假了,师父差点都没信。还有老三,能不能别结巴,师父都以为咱们在撒谎。”
“难道咱没撒谎!”
“滚,咱哪句说的是假话,身上这伤不是元宝那孙子踹的,脸上这块不是谢初那瘟神打的,你说说咱哪句是假的了……”
“嗯……就谁先动手那句。”苏老三实实在在的回答,又被苏老大当头一巴掌。
“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师父再问就咬准了是谢初跟元宝动手在先,谁要是给老子扯后腿,往后就别想好过。”苏老大一威胁,一众人全部沉默点头。
刘希希躲在树后等这些人离开了才出来。她已经知道这院子就是杜江的居所,听苏老大这么一嚷嚷就能猜到三黄观的观主也在里面,看来她得多等一会儿再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