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舟止轻哼一声,要不是那几个不长眼的趁他昏迷将他带去了鬼塔,他才懒得去。“是啊,谢师兄消息很灵通啊。”
“那你知不知道鬼塔那边已容不下你。”
“早就容不下,又不是现在才。”
“我不管以前如何,姓付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身旁有我小师妹,小师妹只是一介凡人女子,她可禁不起被你牵连。”
“我媳妇,我自己会护,不用外人操心。”
“你确定你就没有疏忽的时候?”谢初质问,从始至终他就没信过付舟止,“姓付的你就是个深渊,吃人不吐骨头,你会害了我家小师妹,与其在你这种人身边,还不如随我回宗门。”
“想都别想,谢初,你最好死心,我家希希绝不会跟任何人走,包括你。”
咣当关门。
谢初好心提醒反而碰了一鼻子灰,也知道不可能说服对方,转身离开,一边走又悠悠传向刘家院中一句,“……说不定鬼塔的人已经在此,付舟止,我小师妹若少了一根汗毛,我谢初拼着金丹自曝也要毁了你。”
站在院中的付舟止闻言回身,再笑不出来,也放松不来。
却如谢初所言,相较于仙门正统修士,鬼塔才是最让他觉得棘手的,他们若认真起来,当真是无孔不入。
卧室里,刘希希关着门坐在桌前,桌上摆着铜镜,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这簪子戴在头上还算可以,只是一想到簪子吸血她就头皮疼,朝着门口看了眼,没动静,谨慎小心的将簪子拔了下来。
“嘶……”怎么说,吸血的东西能是好东西!
当当叩门声。
刘希希手一慌簪子叮当掉地上,赶紧捡起来,就在门开的一瞬间,她同时将簪子重新插进头上。
糟糕!用力过猛!头皮疼……
“希希……”付舟止疑惑的看着刘希希撑着桌子紧闭下眼又睁开眼什么事儿也没似的。
“阿贤你怎么过来了,谢师兄人呢!”头皮疼,但还是决定忍。
“谢师兄说他宗门有急事,已经离开。”说着,付舟止瞟了一眼刘希希头上的簪子,这位置好像换了,看来他小媳妇背着他不怎么听话呢。
刘希希心虚,还头疼,巴不得对方赶紧走人,下意识抬手护住插簪子的位置,“这个,方才我觉得位置不太好,重新插了下,没弄好还把头发弄乱了,阿贤你先出去好不好,我再梳下头。”
“好。”
好什么好,都说好了,那倒是走啊。
刘希希目送,没送成。
付舟止反而将身后的门关上了,折身向她而来,随着人靠近刘希希心虚的后退,直到腰边抵到了桌沿。
越靠越近,这还得寸进尺了。
付舟止长身在前,单手抵在了桌上,略俯身,一个亲近之举就将娇小慌乱的人困在局促之地,他下巴收回去一些,也好放低一些将眼前的人看的更清楚些。
“梳头是吗,为夫来可好。”
轻轻淡淡的询问,好似老夫老妻那种,尺寸之间他的气息温热,属于他的特殊味道笼罩着身前人,连带着体温一起,刘希希有种溺死在温泉里的错觉,似有一些旖旎在两人间回转散开又冲击入心神。
幸好她个子矮些,哪怕对方低头也还有些距离,不然……
刘希希呼吸断断续续,想起一个词“壁咚”,她这算不算,要命,梦里拿大宝剑劈她的人是想干嘛,别这么近好不好,很熟吗,算起来她也才知道对方叫“付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