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吊谁还不一定。
隔壁的一对男子站在墙根底下竖着耳朵听刘家院里的动静。
听到付家小子被抽到的声音,他们一个笑一个冷漠。
听到封临吃亏的声音,他们一个咧嘴笑,一个还在冷漠。
听到刘希希从屋中出来,继而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他们同时一个冷颤,凝神细听。
果然,箭声一过,墙那边再没冤师孽徒争斗的声音。
听咣当一声关门声后,安静了好一会儿。
又听当当敲门声。
“有人敲门。”降尘道。
“听到了。”乾英回。
当当,又敲门。
降尘侧过来扯着乾英袖子,“是敲咱家的门。”
乾英一愣。
咱家!
乾英头一次听降尘这么称呼这座院子,原来在降尘心中这不起眼的小土院是属于他们俩的“咱家”。
“听到了,我耳朵不聋,我去开门,你别乱动。”
不用乾英特意嘱咐降尘也不会乱动,自幼瞎眼的他也只有在运心决开天眼时才会以另一种奇妙的方式“看到”这个世界,非重要时刻他是不会运决,毕竟维持天眼也是很耗费精力,且他瞎习惯了,没必要改变什么。
乾英开了门,就见门口站着一对中年夫妻,男子肥壮,女子瘦弱。
见门开后这对夫妻怯怯懦懦,顶着一对别扭的老实人面孔向乾英打招呼。
乾英扫过一对难看的夫妻脸,打心底里鄙视:哪儿来的丑八怪,易容也不易个好看点的,晃人眼疼。
“何事。”乾英眯着眼问道,好似眯着眼他就没那么眼疼了。
老实夫妻陪着笑脸,“老乡好,我们夫妻俩外地来的,想在这新镇子上做点小生意求点小财,听说这一片有房子出售,就问问,老乡这房子卖不卖……”
“不卖。”言必,咣当关门。
中年夫妻当场傻眼,手里的银子刚拿出来人连看都没看就拒绝了。
“换一家!”女子冷眼道。
两人只得往了下一家。
这家好,朱红大门很气派,且跟他们的目标人物是对门,隔着围墙还能看到里面是二层小楼,实在是盯梢做监视的绝佳之地。
砰砰拍门。
门开。
一喜气的小姑娘从门中探出头来。
“你们是何人,找谁?”
“小姑娘啊,我们是外地来的,想在这儿买座院子,小姑娘你问问你家里人,你家的院子卖不卖,价格好说。”肥壮男子和和气气道,紧忙拿出一袋银子,袋子沉甸甸的十足有诚意。
季微好奇的盯着沉甸甸的钱袋子。
正在夫妻俩以为有戏时。
门大开,一披着御寒斗篷的苍白男子现身,冷漠的望了一眼钱袋,勾着的嘴角似乎是笑了一声,继而居高临下的藐视着两人,“哼,哪儿来的臭虫,这点碎银连本公子的门墩都买不起,大言不惭,还不快滚。”
咣当,门又对两人关上。
又吃了一个闭门羹,比刚才的还丢面子。
做了多年杀手的两人气从丹田来,怒火冲头很想砸了朱红大门,再闯进去按住白面小子当着喜气小丫头的面把白面小子捅上十多刀弄死。
然,气归气,贴着假面的两人还得继续扮好老实人形象,往下一家去。
当当当,敲了好一会儿终于敲开刘家小院的东侧人家。
门开,是一上了年纪的老伯伯。
老伯伯耳朵不好眼神也不好,经过一阵费力交流,老伯伯总算明白他们俩人是来买房子的。
终于到了最后该拿钱引诱老伯伯答应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