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熙熙攘攘的街道,一道匆匆的身影划过人流。
拐进了喜安街,疾行之下很快到了刘家院前,当当叩响门。
不安的等待中,刘家院的门打开了。
“付公子。”宋禅生抱手一礼,指尖微抖,张口欲往下说,又急忙闭上嘴,毕竟现在是在街上,有些话不适合被人听去。
付舟止见叩门的是他,不满。“谁让你来这儿。”
“付公子小的确实有急事相告……”很急,急的他比热锅上的蚂蚁都慌,收到信息便匆匆而来。
这时,远远一道流动贩子的吆喝声传来。
付舟止让开了路,让宋禅生进来再说。
同时,喜安街上自西而来一挑着扁担的卖货郎,拐入喜安街,正听到刘家院关门的声。卖货郎一边吆喝叫卖,一边将耳力放大,可惜他的窃听手段到了此处碰了壁,不论他如何念决调动灵力都无法穿透刘家院似有若无的屏障。
挑着担子走过刘家院门前,目视前方,无论神态还是步伐都与普通卖货郎无二。却悄悄将灵识铺开,可惜到达刘家院范围又碰了壁,这一下再不敢迟疑,加快步子灰溜溜而走。
乾英从门中出来,凝着卖货郎远去的背影,略有所思。
降尘摸索着同他并排而立,虽是眼睛看不到,但也是面向同一个方向。
“乾英看清楚了吗,是哪一家……”
“不知,瞧着哪家都不是,像是请的外人!”
最近流水镇上的生面孔越来越多,乾英戴着人脸面具在街上装扮江湖神算子摆摊算命,一日里总能瞧见几个深藏不露行为可疑的修士。
现在这位北仓宋家的唯一幸存者又找上了付舟止,想来是一波风雨又要起,只是不清楚这次是哪位大尊为主哪些人为辅。
上次围捕付舟止,他们二人携手围观,未加入,这次,仍然不想掺和,但他们俩怎么说也是应了付舟止护住刘姑娘的要求,难免会被波及到。
这么一想,狂风大雨到来时,他们俩算是哪一边的?
刘希希回来时,正瞧见宋禅生匆匆离去的背影,等她到了自家门前,宋禅生也从另一端拐弯消失。
刘希希与这人接触不错,即使瞧见了背影也因不熟悉没认出来是谁,疑惑中推开家门进了院子。
把石家奶奶送的腌制菜放进了灶房,出来便往书房去,是想找渣夫问下刚才那人是不是进了刘家院。
书房的门虚掩,一阵冷风过给吹开了一些,刘希希走到书房门口,门正错开缝,一眼便看到了里面,书架前静静站着,凝思的付舟止。
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过于严肃而至眉宇间多了些沉重,微微低着下颚,目光也低下一些,背在身后交错叠加的手握成拳,用力间骨节发白。
一瞬间,感觉好陌生。
这跟之前傻柱子形象,以及近日撒欢渣夫形象全都不符,像是另一个人,另一个刘希希完全不认识的人。
凝思中的付舟止忽然扭头看向门口。
刘希希发觉的及时,速度转身避开,躲闪的一刻感觉自己像做贼心虚,举止慌张的不像样,胸口里也扑通乱跳。
付舟止开了门探出头来时,刘希希已经往了自己屋,他没看到刘希希,只听到关门声。
此时此刻,他脸上的沉重感不减反增,与廊下独立。
吹着冷风踌躇一刻,还是提脚走到了刘希希的屋门前。
“希希,开下门。”
隔着门唤一声,门开,刘希希已调整好气息恢复正常,亦如之前的冷漠,“付公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