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旁人在,两人说起话来也就随意了许多。洛司程转而一问,“另外还有一事,在下不得不过问付小姐的意思……”
付悠悠一口梨肉嚼碎了下肚,“你我也算是盟友,有话就问,别揣着不言语等出了事再问岂不晚了。”
洛司程被她这话逗笑了,然笑中夹带着寒意,“这问题放到现在才问,本就是晚了。”
付悠悠动作一顿,什么意思?
这时洛司程再盯着她的目光明显带着敌意,“付小姐可认识萧晓挽。”
提到这个付悠悠瞬时了然,大概知道了对方想问什么,嚼着梨肉侧过头去,“她啊,偶然结识,萧晓挽这人胸大无脑有勇无谋,是个当剑使的好手……”
“是吗。”这一时洛司程目光里的敌意更深,被他这么一盯付悠悠也有些不自在。“这么说萧晓挽在流水镇废地截杀刘姑娘,是你安排的?”
“那不关我事,是她临时起意,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下杀手……”这话回的付悠悠自己都心虚,吃口梨压压惊。
灵光惊起,瞬间凝针,在付悠悠张口刚咬下一块梨肉,凝灵而成的锋利针尖已对上她的眉心,差一寸便可刺破肌肤。
付悠悠面不改色,大嚼特嚼。“呦,洛公子这是打算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我洛家之人从不是过河拆桥之辈。”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
“提醒而已,既为盟友,除了共同目标之外,也该注意下避让。还请付小姐以后行事多三思,刘姑娘是我洛家看上的人,她的命,洛家保了。”
付悠悠嘁一声,对洛司程的警告甚是不齿,“什么洛家看上,我看是你洛司程私心吧。洛家怕是连知道刘希希这人都不知道。洛司程,你别跳的欢叫的响拿洛家说事,就你现在连本家都不敢回,你想保个人,洛家本族有几个人会支持你?”
“这就不牢付小姐费心,付小姐只需记得……”说着话,洛司程闪身贴近,手握针锥,在付悠悠躲闪的一刻在其额头划出了一道血痕。
针尖一改方向,对上了付悠悠咽喉。
洛司程散出的威压充斥整个房间,一时付悠悠连呼吸都变的艰难。“……本公子看上的人,不许别人碰。”
什么看上人!不就是冲着刘希希一身气运!这话付悠悠硬咽了下去,好女不吃眼前夸,尤其当对方是疯子时,更要避其锋芒。
……
刘希希一日里晕过去两次,常在庄请了大夫来诊治,诊出她过度疲劳且贫血严重,且孕脉很不正常,大夫费解,又在刘希希醒来后再来一遍望闻问切,不因其他,只为这不同寻常的孕脉,似有似无,似真似假,更与表面上怀孕三个月很不符合。
大夫一次次落指探脉,一次次皱起眉头。
刘希希浑浑噩噩,从在流水镇废地被埋伏险些丢命到此时,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心力交瘁,睁着眼也如同在梦境中一般,像是无法彻底清醒,是以大夫询问什么她听不清楚,迷糊中乱答一通。
最后大夫认定她是孕中疲劳外加贫血严重,以至胎气不稳,是可能滑胎的迹象。
这一诊断下来,伺候刘希希的婢女们皆是战战兢兢,若刘希希真在她们面前出了事,她们怕是下场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