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肚子里蹦出来的怎么了,她虽然是转了性,但她内里就是公的,别说她没想把崽子生下来,就是生下来一个个的只许喊“爹”不许喊“娘”。
红烛灯笼照亮的院中只剩紧密无间的妖妖一对。
夜初霜早已搀扶着满身酒气加血气的封临回了房间,将封临稳稳扶上榻,拉过枕头给他枕上。
又从青瓷瓶中取出一颗丹药喂进封临口中,封临浑浑噩噩不知下咽,夜初霜含了一口清水,覆来,以最亲近且便利的法子喂给他一口水,引着他吞下去。
再以口渡灵力,帮着他梳理混乱的灵息,消化入了腹的丹药,做了许多努力封临的脸上才恢复了血色。
这才放心了些。
而另一边,被火石暖着的书房中。
刘希希热的浸出了汗,只是把醉酒的渣夫从外面拖进来丢到床榻上,简单一串动作而已,她就累的气喘吁吁。
不怪她体力差受不得累,实在是醉鬼太难办,短短距离在渣夫摇摇晃晃中愣是打着弯的拉长了三倍,若是乖乖跟着走也就罢了,东倒西歪前扑后仰,她真怕他一时酒劲上头来一招上天遁地,那让她怎么追……
“希希……”趴在床榻上的醉鬼醉言醉语。
“你又想干什么。”
身累,心更累,好不想搭理醉鬼。
“希希……为夫要吐,你许不许……”
“不许,你敢吐一下试试,吐一下你今晚就到驴棚里过夜……”
“可是为夫忍不住了啊。”
“忍不住也得忍……”
“呕……”
“闭嘴,吞回去。”
心慌手慌,急中生智。
伸手捂住趴在床边张开的嘴,一瞬间好想找个塞子给他塞住。
没塞子,布条也行。
随手召出一卷绷带拉开了对着“呕”声大作的嘴部缠上一圈又一圈,直到用上一整卷绷带确定那张嘴再也张不开。
等大功告成,悬着的心放下了来,这才把趴在床榻边缘的人翻回去。
面朝上的人很安静,四肢软塌塌,头歪倒一边,一双平日里揣着坏水的眸子闭的紧紧的。
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像少了点什么……
是,太过安静了些,“呕”声是没了,此一时连呼吸声都没了,本该上下起伏的胸膛从翻过来时就平平无波一动不动……
没气了?
“阿贤,阿贤,你醒醒啊,你喝醉就喝醉,你别忘了喘气啊喂……”着急,啪啪打脸也打不出个回应。
要不掐一下人中试试。
只是绷带缠的太放纵,鼻子也缠进去了,连个缝隙都没留。
怪不得不喘气。
她后知后觉,默默念了一串道歉的话,召出匕首来对着鼻孔位置下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