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什么!付贤!阿贤!付公子?反正没叫他傻名“柱子”……
“现在重叫一次。”
“付……阿贤……”这么叫应该没问题吧。
他笑了。
看吧果然她猜对了。
他笑容一淡,“不对,再叫一次……”
“……?”这都不对,这难道不是他名字!
“最后一次机会,想好再开口。”
这哪里是给她机会唤他,分明是让她选跳火坑还是跳粪池,坑不死她也得恶心死她!
她一阵气血翻涌。
试着挣脱束缚,然抓着她的力气好大,挣脱无效,更是反击不得。
噗通……噗通……在他炙热等待的目光中听到胸腔里的躁动越发频繁,激烈的要震到耳膜。
本就只是半尺之遥,他随意动了一下就欺近身侧,随意弯过一点就近到了鼻前。
灼热的气流从他鼻腔里出来铺满狭小空间每一缕空气,连带她脸颊都被烘到燥热难耐。
无路可逃,避无可避!
眼睛一闭,心一横,声若蚊蝇的唤了一声,“夫君……”
“嗯,这才对。”
……
从初一至十五,刘家院里日日像过年。
用封临的话说他要弥补爱女孤苦无依没爹在身旁的十多年。
夜初霜极力赞同,再补上一句她也要给刘希希补上没娘陪着的十多年。
左手爹爹右手娘亲,如此温馨一幕,刘希希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的好。
她谢他们,让她本就不大富裕的家,一日三餐照着顶级餐食准备,全镇就三家大点的酒楼,一家负责一天往刘家院送,三天一轮班,也轮了五次。一天的吃食就是她一个月家用,十五天顶了她一年多的花销……
这么深沉的父爱母爱,不要也罢。
十五花灯街,一家四口游街瞧热闹,刘希希不停给渣夫使眼神,见他不明白,索性拉住他手扯着他走在爹娘后。
在前面一对爹娘被热闹街景吸引之时。
拉着渣夫转身往了相反方向,越走越快。
付舟止知晓她心思由着她拉拽,走的超出距离才提醒一句。“希希,我们是不是走的太远了,岳父岳母看到不到你可该着急了。”
“急,他们急什么,给他们看到急的是我好吧。别废话,赶紧走……”她攒点银子容易吗,当爹当娘的来家里也不知自带生活费,一天天啃女,再被他们啃下去,她说不得得卖房换钱去。
“希希不想岳父岳母住家里,直接说就是,岳父岳母通情达理,想来不会赖着不走。”
“那可说不准,夫君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奴家也赶了不是一次两次,夫君不也没走……”
话头一转,怼上了他。
幸好他脸皮耐击打,这么不痛不痒的嘲讽对他来说瘙痒痒都不够。
砰——
高高的夜空炸开一朵五彩斑斓的烟花,照的夜空多了诸多色彩。
而下方看烟花的人,无一不是满目惊喜,瞳孔里中彩斑烁烁。
两只手十指相扣,在两人中间紧了紧,他弯下一些,在砰砰震耳的鞭炮声中,小声对着她耳边说了句,“若想赶为夫走,除非六月雪,年下阳,鱼无水可活,山无石而成,天地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