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故意理解错林佑的意思:
“若是还不行,我让梅儿给你配置一点毒药带去。”
林佑知道慕暖心意已决,只能暂时领命,想着回去让说得上话的人来劝劝慕暖。
慕暖却说:“林佑,你若是完不成任务,你就别回来了。”
赤、裸、裸的威胁,林佑很头疼,怏怏地告退。
他离去,梅儿就吩咐下人搬箱子进来了。
慕暖看着一箱箱的账本,脸色都绿了,“怎么有这么多?”
“呃……”梅儿咽了咽口水,“本来就是一箱子的,就在刚才我爹让人又送了几大箱子来。”
慕暖道:“你认为我一晚上能看完?”
梅儿诚实地摇摇头:
“送来账本的人说这些是老爷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
慕暖疑惑地看向梅儿,梅儿也不明白。
慕暖只得起身瞧账本。
等看到一封信、账本和印章后,她磨了磨牙,“这些不是我爹的生意吗?”
说好了她不偏不倚,接管两人大部分生意,为啥这些都变成她的了?
送账本来的人搬完最后一箱子账本,其中一人瞄了慕暖与陆时宴两人一眼,就一溜烟跑了。
那速度简直了,慕暖这个主子想要挽留都不行。
他们不跑不行啊!
他们能说原因嘛!
显然不能啊!
这可是老爷不满小姑爷带着姑娘出来玩,他还要看账目,不能陪夫人去游玩。
梅儿看到慕暖薄怒的脸色,挪挪脚,她也想要跑怎么办?
慕暖瞪一眼她,梅儿没敢再动。
陆时宴瞅着几大箱子,又想到那抬箱子的小厮目光,他怎么有一种岳父大人就是故意的感觉?
可岳父大人为难他说得过去,为难暖暖好吗?
“暖暖,岳父他对你不好吗?”
这话问得很扎心。
梅儿憋笑,憋得双肩颤抖。
慕暖冷目光看去,梅儿才收敛。
梅儿轻咳一声,瞧着姑娘已经想要烧账本了,赶紧阻拦:
“姑娘,这些都是钱,烧不得。”
慕暖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她忍住了,拿上信件,抱着一沓账本走了。
梅儿没有凑上去,想着等会姑娘气消了,她再去。
然后,她就被陆时宴逮住问了岳父之事。
虽不知这个岳父是真是假,他想要打探一番。
梅儿道:“老爷待姑娘,就是夫人待姑娘,都秉持着让姑娘待在坑中成长。”
姑娘反抗了十年,都不能跳出老爷与夫人两人挖好的坑。
也不知是不是老爷与夫人太了解姑娘了,还是其他的,姑娘坑外人,一坑一个准。
可面对老爷与夫人,她都是被坑,还一坑一个准。
她都心疼姑娘。
陆时宴想到慕氏的教育方式,又想到曾经慕氏与慕暖相处的方式,他笑了笑。
家人的相处莫过于此,没有长辈的威严,却时刻让人敬重。
慕暖应该很幸福。
“那你家姑娘有表示对你家老爷的不喜吗?”
梅儿回忆着,“这倒没有。”
姑娘嘴上说自己是捡来的,然,老爷与夫人要是出事,她比谁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