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省东部,昆仑山圣地,主殿九楼之上。
圣主少见的没有坐在棋盘边上下着棋,而是站在窗户边上,抬头看着外面的星空,目光无比的深邃。
了尘站在他的身后,穿着身单薄的白色长袍,顺着圣主的目光看去,良久,才道:“师父,看样子是已经死了。”
华夏五千年文化博大精深,像占卜、观星、六丁六甲的奇门之术看上去有点匪夷所思,却又不能说完全不存在,像神佛那样,信则有,不信则无。
此刻就算有人在他们俩的身边,那也肯定昆仑圣地的弟子,不敢质疑圣主以及了尘,除非是得了失心疯,纯粹过来寻死了。
圣主没有立即回答了尘,沉凝了许久,这才从窗户旁边离开,重新坐在棋盘上,了尘也紧跟着坐在他的旁边,两人再次对弈。
很快,一盘对弈结束,如往常那样照样是以了尘失败作为结局,圣主从自己的棋盒里拿出颗白色棋子交到了徒弟手中,后者也连忙恭敬接过。
“乱,已经开始了,各方都开始入座棋局,谁是执棋之人,谁又是被人摆布的棋子?苍生为棋盘,众武者为棋子,各大圣地均是无法幸免。”
“为师下棋三十载,不曾走出过圣地半步,企图勘破天机,到头来却无半点成就,是命,是注定,又或者被更高的执棋之人摆布着?”
叹了口气,圣主回过神来,微微抬头对着了尘说道:“此次下山,将这枚棋子交到他的手里,你也不需要再回圣地了。”
“谨遵师尊令!”了尘好似早已知道这个结局,也没有说舍不得圣地,师父有上棋盘博弈的资格,他却没有,只能争取不当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花开花谢,缘起缘灭,有极必反,祸福相依!”
了尘离开了。
………
米国主神教会,坐落在弗吉尼亚州,几声沉厚的钟声在此刻响起。
无数穿着黑袍的神父纷纷步入主殿教堂,正中央有个竖立着的十字架,十字架上被锁着的正是他们的主、神。
神父们相继落座,在他们的正前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白发老人,洁白的长袍与其他人形成鲜明的对比,模样更是万分虔诚。
九位黑袍祭司在胸口比了下,白袍神父才看着巨大十字架道:“主,在指引着我们前进的道路,新的时代已经来临,众位烦请准备,共成新界。”
白袍老人话毕,其他人也纷纷站立起身,对着他应声,无数神父开始走出教会大门,消失在外面。
亚历克.本奇是九位黑袍祭司之一,他来到主的指引者面前,询问道:“他死了,星象已经告诉了我们,与那句古老的箴言结合了。”
“这次去华夏必定引起昆仑圣地的注意,他们估计已经派下使者,能不与之动手就尽量不与之动手,岛国的八岐神社是不会甘愿被摆布的。”
“是!”亚历克连忙应声,转身离开了教会大殿。
身后,祝福之歌响起。
………
岛国,八岐神社,后殿之内,主持寺岛佐保正在为面前的黑衣男子疗伤。
黑衣男子赤膊着膀子,背上已经插满了银针,不少黑血自银针末尾流出,再落到地面上,将地面都腐蚀了无数个坑洞。
“星辰之剑的名号果真不凡,各大神殿只知他对昆仑圣地的绝技十分熟练,却不懂他最致命的绝招,在剑道上。”
寺岛佐保将银针开始依次从他的背上拔出,黑血被沾在他的手上,并未对他造成多少影响。
“天羽君,虽说受到重创,能够见到星辰之剑的剑道,又能从他的手中逃走,足可见您的境界又提升了不少,可贺!”
韩天羽很显然对寺岛佐保的话表示很不屑,当银针全部被拔出后,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这才说道:“不是本来受了伤,谁胜谁败不一定呢!”
寺岛佐保没有再顺着他这句话再说下去了,而是将银针收好,道:“大局即将开始,天羽君是其中纽带,可别因此丢了性命。”
“寺岛主持,我知你卜算之法出神入化,在我们华夏有句古话,算人不算自己,大道出现,争,必须争下去!”
“自然是知道的。”
寺岛佐保道。
………
各方势力都在紧急备战,身为掀起这场备战的“尸体”则继续飘荡在殡仪车内。
不管他如何的嘶吼,怎样的呐喊,就是没有人听得到他的声音,和尚从上车后闭着眼睛坐在旁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清仪哭肿了眼睛,徐芸也表现得很是疲惫,赵灵仪这小妮子的反应则令他诧异了下,她变现得很坚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使得它流下来。
每当曲风靠近赵清仪的时候,总会感觉有种很暖和的感觉,等过了足足半个小时,他才发现是什么原因。
他的肚子,也就是说肚子里的孩子,上面似乎有种若隐若现地光晕再包裹着,每次靠近,总会让曲风有种想叫出来的冲动。
冷意,也因此被驱散了不少。
车,来到了殡仪馆,本该送入火化箱,却被赵清仪给制止住了。
她还想再多看看老公几眼,多跟他说几句话,纵然对方不可能回应她,也只有这样心里才会更加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