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颜败的薄唇离开我的湿唇，我获得说话的自由。

双眸睁得圆圆，我羞涩的盯着颜败，一字一句说道：“色、鬼、你别……呜……”

天空始终弥漫的灰云，加速了飘动。

又是过了许久，我眼泪汪汪的注视那近在咫尺，如若星辰般深邃的双眸。

我已经不想多说，无数过往画面一一闪过，开始主动热情迎接他的拥吻。

这一刻，幽冥信鸽都在欢呼雀跃的围绕我们飞行旋转。

半响，我俩额头碰额头，目光对目光。他从我眼里看到欢喜，我从他眼看到喜欢，没有谁不喜欢谁，真好。

我眨了眨眼睛，轻声道：“颜败，你不是不能出地府吗？怎么来了？”

颜败一脸柔和的微笑：“当我收到你的信时，其他什么都变得不重要。”

“贫嘴，老实交代，这幽冥信鸽是你安排的吧？”

“还是娘子懂我。”

颜败白皙修长的双手搂住我的柳腰，带着少许怀念口吻：“娘子，你知道么？我们初识，你说我木讷的跟木头一样，不懂风花，也不谈雪月，只顾修行。虽多世轮回，我性格依旧如此。直到我变成了鬼，深知我一人之力很渺小，非常渺小。所以我学会自私，学会懂得风情，学会……”

“别讲了，我难受。”

“那夫君我等下让你开心开心。”

我刚要流下的眼泪，硬生生被他这句话憋回去，俏脸绯红，啐了口：“此地可是鬼城，亲亲就行，不要闹。”

“这一世的你受到现代化开放思想，小脑袋里尽想些什么呢？夫君我并非色鬼，而是阎王都要掂量的存在。以至于我听到张扬传来的讯息，立即动身强出地府，阎王也不敢拦。”

颜败越这么说，我脸色越通红一片。

同时，我感受到一阵冰凉，虽然冰凉，但有种莫名的暖意。低眸一看，原来是他的手握住我的小手。

未等我反应，颜败牵着我向前走，耳旁又响起他温和的声音：“娘子，我带你看风花雪月。”

我百般不解，却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