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佛牌，我转身离去。

现今夜色已深，我在附近找了处旅馆住下。

我一进房间，便把门房紧锁，窗帘拉起，再呼唤出颜败。

不多时，颜败的灵魂从戒指中飘出。

至于他的肉身放置戒指内，若肉身也出来的话，会更容易暴露。

颜败伸手搂住我，轻笑：“娘子，如何？”

我顺势歪头靠在他的肩膀，同时将阴蛇佛牌递过去：“诺，你要的阴牌。”

颜败并未立即拿佛牌，反而把我的刘海拨到一边，微笑着道：“辛苦你了。”

我摇头说：“这阴牌，实际上是彭泽宇的师父，那名老道给予我的。让我给你带话，非常感谢你当年的不杀之恩。”

“青云道长？”颜败笑了笑：“有机会，倒是想与他合作一次。”

“合作？合作什么？”我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颜败笑而不语，然后接过阴蛇佛牌，于手中把玩起来。

我不满的撅着嘴巴，颜败似乎看到我的小表情，凑到我耳边柔声说：“傻姑娘，无论和谁合作，最终目的可都是为了你。”

“值得吗？”我轻叹一声，始终开心不起来，内心莫名沉重。

颜败却问：“娘子，腐草为萤，知道吗？”

我思索片刻，道：“是一句比喻，古时人们误认为，萤火虫是由腐烂的草变化而成。”

颜败轻声解释：“那是因为萤火虫产卵在水边的草根，多半潜伏土中，次年草蛹化为成虫，才误以为是草变得。所以第二年的季夏，草根腐败水中，萤火虫却在此时腾飞而出。

萤火虫平均仅有五天寿命，它们也不过是为了那五天的灿烂。是腐草春秋开落值得，还是萤火虫于夤夜时分的闪烁值得？其实没什么值不值得，一切都只是那一份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