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也赶到了我的身边，他的脸色一变，蹲下身捏住了我的手腕：“欣云妹的血脉的力量虽然挡住大大部分，但这阴阳邪术炼化的万鬼还在她的体内，欣云妹如果不能吞噬掉它们，就会被它们给反吞噬掉。”

苏凡毫不犹豫地对颜败说，“我能看出你有命魂在欣云妹体内，如果你用自己另外半个命魂去……”

“不……”

我刚要喊出，可我的的意识一点点变得清醒，耳边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可嘴里还是不能说出话来。

片刻之后，那股凉意褪去，颜败虚弱得咳嗽了两声，柔声唤我：“娘子……”

我猛地回过神来，身上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不见了。我转过头看见他苍白的一张脸，鼻子一酸，两行热泪从眼睛里夺眶而出。

颜败这个傻瓜，为什么要将那最后的命魂都给我？

他的大手抚上我的脸颊，替我细细擦去了泪珠。眨眨眼道：“娘子为什么哭？娘子如今无恙，我还健在，难道不应该笑吗？”

我拼命摇了摇头，嘴里喃喃不清，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颜败还是温柔地一笑：“娘子是因为我将命魂都给了你，所以才会哭？”

我点点头。耳边又听见他说：“娘子放心，命魂只是牵制我的生命力，如果等我寻得了命神真正的印记，重新凝聚不成问题。”

我泪眼婆娑地摇了摇头，眼里心里全是他虚弱不堪的模样。

颜败弯起唇角一笑，一把执起了我的手，跟个没事人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