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穹见安以墨这番若有所思的神色,不由有些狐疑。
更惊奇的是,他脸上微微显露一丝欣喜的神色。
对于这神色,徐穹是觉得有些意外。
想不到这几日略微苦恼的安以墨,竟然会突然高兴了。
至于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欣喜的事,才让他心情这番好。
徐穹不知道,他也未打算去问。
倒是看着他那身青衫染的白雪,不由得摇了摇头,手在他的肩膀上沉沉一拍。
“话说,以后出来穿多点,若是染了风寒,回去我还得被你哥骂一顿,倒霉的可是我!”
听罢,安以墨撇过脸去。
对于徐穹这神色和这言语,安以墨勉强的笑了笑。
“你在竹香阁这番潇洒时可有想起我?”
这么一问,徐穹便怔住了。
他在竹香阁享受,觉得自在得很,确定未曾想到外头的安以墨。
可谁知道安以墨就是个自虐狂,竟然在下大雪之日,一人出去受冻,他真是不解了。
之后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来。
“不是你不想去吗?就算带你去了,你又不会在那玩,也是白带你,所以何必呢!”
徐穹说得确实是句实话,他去过竹香阁,只不过在那听听琴曲,对主动贴过来的歌女置之不理。
徐穹还记得有一次,因为一个女子要往安以墨怀里蹭,结果给他甩出几米远,自此就没有姑娘敢随便靠近安以墨了。
而这件事也就在外头传得满城风雨。
无人不识的安以墨,本是觉得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公子,现在却成了辣手摧花,不懂怜香惜玉的纨绔子弟。
而那时,徐穹无论去哪间歌舞楼都会带上安以墨。
只要那些歌女看见安以墨,就会避得远远的,一步也不敢随意靠近。
安以墨却还未有任何察觉,可徐穹却特别敏感。
只要看那些歌女的一举一动,他就能看出异端了。
虽说徐穹是个特别爱惜貌美女子富家子弟,处花中尽风流。
很多的歌女都识他的,可是因为安以墨的缘故,导致那些歌女也离他远远的,都不敢随意靠近。
所以现在的徐穹很苦恼,自此去歌舞楼都不带上安以墨,就此,他的生活便变得正常了。
虽说他是重色轻友的人,但也不是不要朋友的人。
他不过是去风流罢了,却怎么也没想到,安以墨因为这样,反倒出来折磨自己。
真是让他不知该说什么。
见徐穹这副神色,安以墨便察觉了异端。
莫不是徐穹想歪了?
安以墨不太希望他想歪的,毕竟他脑袋里尽乱想些什么,这很难说。
只听安以墨说道:“你别想错了,我不过是因为吴娇的事感到苦恼,一人出来静静!”
听罢,徐穹有些不信。
但想着,他总不会是个自虐狂吧!之后也就没多想。
“行吧,你这样说我也没有理由怼回你!”
毕竟徐穹都没看见安以墨见到过什么人,他也无法猜测安以墨的一举一动。
他又不是安以墨。
正当徐穹发愣时,安以墨便抬起步子,缓缓的离开了。
徐穹站在原地愣了一会,总觉得哪有些不对劲,安以墨不是出来静静吗?那副带着喜悦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待他反应过来时,早已不见安以墨的身影,他才匆忙的跟了上去。
次日清晨时分,安以墨信守承诺,他很准时的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