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听着有些盛气凌人,论谁听着,都会忍不住上前狠揍吴娇一顿。
可就算是有勇气,但也要有背景才行。
别人吴家,寻常人惹不起的,那会安家惹着了,就连安家的安歌舞楼都险些垮了。
自然,对付吴娇这样的人,就是吃软不吃硬。
可安以墨就是那样的性子,让他屈服,这完全不可能,何况,还是对着吴娇这种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安以墨眉头舒缓了许多,倒像是想到了对策,他道:“哦,拦我去路无妨,毕竟我阻止不了你无耻的行为!”
“你……谁无耻了?”
吴娇咬了咬牙,她觉得气恼,寻常安以墨温润如玉,从不会说出这些话,可他这会,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无耻?
对吴娇而言,她就觉得是安以墨太过分了!
当然,对安以墨来说,吴娇无论怎样,都是无耻的。
让人烦。
安以墨此时依旧神色平淡,他道:“你不无耻么?大庭广众之下,拦一公子的去路!”
自然,拦公子的去路也就罢了,却还要欲行不轨。
路人顿时陷入脑补画面。
吴娇被气得不轻,一直以来,都只有安以墨敢这么气她了。
她算恼了,这会伸脚往前一踢。只在要碰到安以墨那一身青衫时,他便敏捷的躲开,让吴娇踢了个空。
吴娇发火的招式,绝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扯头发,小拳拳捶胸口了。
她要是恼火起来,要打人,那就是拳打脚踢,打得可叫厉害。
这也就是为何吴娇单身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公子敢搭讪她的原因。
实际,单身了这么多年的吴娇也很苦恼,细思着,既然没公子找她,那她就干脆专一一点,就这样专一着,对安以墨死缠烂打。
专一到要和安以墨成亲,她也不接触任何男人,何况,对于吴娇来说本是理所当然,那本就是她的未来夫君。
可对于安以墨而言,只是被逼的。
吴娇任务她自己做的什么都好。
既然如此,安以墨为什么还要这番羞辱她,拒绝她,明明她是这么得优秀,凭什么拒绝她?
想到这,吴娇便满心不甘,越想就越觉得生气。
这会,她又想起之前安以墨悔婚时的事情,她对安以墨一心一意,他却和别的女人跑了。
吴娇压不住内心的怒火,吼道:“这叫无耻吗?明明是你背叛我,我挑衅你怎么了?”
一向嚣张跋扈的吴娇高傲的仰起头,无论如何都能找到她的理由在这无理取闹。
自然,悔婚这事他可能做错了,但他扞卫自己的权利和自由,这便没错。
拼命纠缠的吴娇反倒错了。
见吴娇这不可理喻又不甘的样子,安以墨还是忍住了冲动,免得将她惹得更火,到时她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那就不得而知。
“随你。”
安以墨并不想和她多废话什么,因为和吴娇争论,吴娇永远不会认输的,所以何必?
这会,他只想快点去都城与苏绵绵会面。
然而吴娇最不乐意安以墨这样子了。
哪怕他想回驳几句骂言,也好过这三个字,听得她整个人感觉如此的不舒坦。
可他就是如此不多言,连和她的对话都是如此不情愿。
“啊啊啊,安以墨,你混蛋!”吴娇朝安以墨疯狂乱打。
自然,她想出气。
这路人见着以为是一疯子在施暴,险些要拦阻,可谁知,这竟是吴娇,这会就吓得他们倒退几步,不敢接近她半分。
安以墨能敏捷的闪掉吴娇的一阵乱打,只是,也不能陪她再这样浪费时间。
他真想骂吴娇一句,“有病”,但是又顾虑这话一出,只怕她会如先前那样,找了他十条街要报复他。
因此,安以墨收住了无数的骂语,如此淡定的退后几步,转瞬就御剑跑了。
那逃跑的速度可叫吴娇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在那愣了一会。
回神时才迟声道:“每一次都这样,你除了跑还会做什么?”
奈何安以墨早已不见人影,所以他一句也没听见。
吴娇恼火也只能站在那跺脚,气得脸色开始扭曲。
确实如此,她一旦与安以墨发生纠葛,只要是她恼火了,他每一次都是跑。
至于原因是什么,这是安以墨心中最为苦涩的事情了。
吴娇不讲理,她说什么是什么,压根不会听安以墨的大道理,自然也不会随意听取别人的。
所以和她多废话纯属就是浪费时间,浪费口舌,最为关键的,是浪费精力。
所以跑开是最好的办法。
解决办法的最好途径。
如果他不选择御剑跑了的话,难道还这样与吴娇一直僵持,或者不理会她,绕道走?
绕道也会被拦阻,无路可退。
而御剑既方便又快捷,又可轻松跨过吴娇这一道障碍,还不用浪费时间、浪费口舌、浪费精力,这可真是极好的办法。
实际上,安以墨也不想这样跑了,他想和吴娇说清楚,让她死心,但事情总不会如他所想那番。
所以,没办法了。
她一脸尴尬的看着周围的人,喊道:“别看了,都散了!”
自然,吴娇这话一出就没有多少人敢真站在那继续看,以免吴娇一恼火,就要挖他们的眼睛。
看着人群纷纷散了,吴娇便狠狠的咬了咬牙,她看向身后的丫头,这会气反而撒在她们身上,她怒道:“还不跟上!”
“是……”
唯有逛街能消去她心中的恼火了,毕竟只要逛累了,买到她满足的东西,那么一切就好了。
只是这会,消退的只是她表层的怒火,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她心中所积的怒火抵消。
作为一个可悲又可恨的人,吴娇只能将她的伤掩藏,实际很多时候,她又会觉得委屈想落泪,可明明错的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奈何这番,何苦呢?
苏府
苏绵绵趴在石桌上发愣,渐渐陷入沉思。
才过五日之久,她就习惯不过来了,苏绵绵思索着,安以墨何时回苏府?
也许是等得太久了些,苏绵绵会为此胡思乱想,安以墨会不会不来苏家了?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实在是太缠着安以墨了,好像没了他的世界就没了光彩一样。
她也算是个大人了,怎么感觉自己还是如小孩一般。
只在苏绵绵苦恼时,一袭洁白如雪的衣摆映入她的眼帘,只见白衣一尘不染,缓缓过来,晃得苏绵绵失了神。
徐穹走得脚步缓慢,苏绵绵抬起头时,便见着他那俊美的脸,如剑一般的眉,凤眼微抬,在他透彻迷人的眼瞳里,苏绵绵见着他的眸中有一抹笑意的光闪过。
她是想不到,这样静静的看着不露出痞相的徐穹,还真有一种不同寻常的俊美。
那时,苏绵绵顿了一会,她怎发觉,徐穹和以往有丝不一样?
怎他今日看着如此正经?
至于要细致的想,到底是哪里不同,就连苏绵绵自己也说不上来。